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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敬到聞心源面前,沒等苗沐陽開口,賈學毅搶先說好好敬敬我們聞處長,聞處長現在是江都書業界有名的包龍圖,今後有什麼麻煩事,還要請聞處長高抬貴手。苗沐陽知道聞心源是她哥的朋友,如果說敬局長副局長酒是工作,那麼敬聞心源酒是發自內心的誠意。賈學毅非常神秘地悄聲跟聞心源說,你朋友的事,我給他擺平了。聞心源對賈學毅的話有些不解,朋友?他在江都市的朋友也就莫望山、沙一天兩個。賈學毅看出聞心源不知道這事,就把莫望山在火車站賣書被東城區文化局沒收圖書的事告訴了他,聞心源當然要客氣一下,說生薑還是老的辣,你跺跺腳,江都還不地動山搖。賈學毅接著悄聲說,局裡人都在誇你呢,說&ot;畫冊&ot;的事你堅持原則。聞心源聽了,不置可否地苦笑一下。
酒敬到沙一天和汪社長他們這一桌,苗沐陽也知道沙一天是她哥的同學,也就不再推辭,實心實意地敬了酒,沙一天在苗沐陽面前仍提不起精神。賈學毅又悄悄跟沙一天說了他幫莫望山要回圖書的事。沙一天也不知道這事,當然也要說兩句客氣話。賈學毅當然更忘不了挑撥他與聞心源的關係。他問畫冊的事了結沒有。沙一天搖搖頭。賈學毅說他只是擔心聞心源意氣用事,要是把事情捅到上面,上面知道了真相就麻煩了。沙一天被賈學毅扔進了霧裡。
聞心源和沙一天對賈學毅幫莫望山要書的事,不過這耳朵進,那耳朵出,聽了也就聽了。但在賈學毅那裡卻不是這樣,無論單位工作上的事,還是平常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他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分類記入他個人的恩怨人情帳。只要是他付出的人情,他不怕重複記帳。按說莫望山那事,他已經在苗沐陽那裡重重地記下了一筆帳,但他覺得也應該在聞心源和沙一天那裡再記一筆,誰叫你們在一起插過隊,平常還稱兄道弟的。他每記下一筆付出的人情帳,被記的人就都欠他一次人情。不管時間長短,一旦他需要的時候,他會毫不客氣地讓你一一償還。人情帳倒是小事,要是記入他的恩怨帳,你可就算倒了黴,他會用紅色的筆重重地記在他胸前那個小本本上。這些帳他不讓任何人知道,連他老婆都不知道,對小情人秦晴他也不露,他的城府深著呢。他歷來確信,沒有不透風的牆。他絕對不會像那些傻瓜那樣,誰給一點陽光就搖頭擺尾,誰吐他一口就汪汪。那種人是草包蛋一個,他的事全記在心裡。他那個處分,符浩明、趙文化、沙一天他們該負什麼責任,他記得清清楚楚,他一刻都沒忘記報復,他不會放過任何機會,他要隨時讓他們不得安寧,剛才這一番小動作沒白費心思,沙一天已經上了心,他真怕聞心源往上捅。
幾桌敬下來,苗沐陽的臉白了,她幾乎沒有吃什麼菜,她感到渾身燥熱,手腳嘴都有些不那麼聽招呼,心裡很清楚,表達起來卻挺困難。賈學毅看到了苗沐陽的狀態,他還有別的打算,立即讓她喝湯,吃菜,喝湯麵,喝茶。
苗沐陽隨著賈學毅走向舞廳時,像在跳太空舞。賈學毅藉機扶住她,確切地說不是扶,而是摟,他的左手捏著她的左胳膊,右手從她背後摟過去,再穿過她的胳肢窩,手掌正好摟住她的前胸。苗沐陽感覺到了他那隻討厭的手已經按在了她的右乳上,而且不顧廉恥地使著勁。她想說把你的爪子拿開,可嘴裡說不出來,她只能扭轉頭來,拿眼睛瞪他,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能瞪出個什麼模樣。
圓舞曲奏起時,賈學毅搶先來到苗沐陽身邊。苗沐陽明白他的意思,她自然要與他跳,他是她的領導,她還欠著他的情。思維已經不能正常的苗沐陽感到吃驚,身材已顯粗笨的賈學毅,怎麼會跳這麼嫻熟的探戈舞!姿勢雖然不怎麼美,而且很有些誇張,但看出他是舞場老手。她也知道了他的桃色醜聞,舞廳開放沒幾年,他竟會如此熟練,想必他在這方面下的功夫不會太少。苗沐陽很快就感覺到了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