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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在希及胸膛上那把明晃晃的匕首,闕子墨搖搖頭,他不能這麼自虐,明知道會心疼還是老想起。
“別見禮了,快說說柳希及如何了?”聽到通傳,皇帝從書案後繞了出來,扶住想見禮的人。
闕子墨順勢站定,眼中有著不加掩飾的憤怒,“匕首拔出來了,好在希及不久前把那酒精練了出來,正好用上了,柳家又有幾個醫術高超的老大夫,不然……真是無法想像。”
“平安就好,要是……那就太可惜了。”
聽得明白皇兄話裡未竟的意思,闕子墨眼神閃了閃,卻什麼都不能說,為帝者,要不是有利用價值,他又怎麼會去關心。
沒關係,希及有他心疼就夠了,他知道希及想要的是怎樣的生活,等繼承人成長起來,能接手他手裡的勢力了,他會讓希及如願的。
不想繼續討論希及的傷勢,闕子墨把柳逸時讓他轉告的話轉達了,順便也表達了下自己的意思,“皇兄,這事不止柳家無法善了,臣弟這裡也同樣如此,不管哪家是幕後之人,我都不會手下留情。”
皇帝拔弄著按柳家交上來的配方做出來的紙張,潔白得讓人想添上些汙漬,“當然不能留情,柳希及為皇家盡心做事,柳家也放棄自家的利益,把紙張的練制之法交了出來,這才幾天功夫,柳家最得意的子息便遇刺了,這不止是想讓柳家難過,也是在打皇家的臉,查,給朕仔細的查,不管查到誰身上,朕都不會輕饒。”
聽到了最想聽的話,闕子墨便行禮告退,皇帝知道他心裡光火,也沒有多說什麼,心尖上的人出了這樣的事,他心裡肯定不好受,好在柳希及沒出什麼事,不然以聞聽那小子的性子,這輩子是不會有其他想法了。
幾方勢力排查此事,世家中就算勢大如姚家也收起了伸出去的爪子安份起來,被柳家惦記上說不定還能想想輒,要是被定王爺惦記上……
柳卿醒來時已經是掌燈時分,還沒睜開眼睛,傷口火辣辣的疼痛便提醒著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原來不是夢啊,真遺憾。
“公子,您終於醒了。”全嬸驚喜的聲音刺入耳膜,真是的,平日裡怎麼沒發現全嬸的聲音有這麼尖呢?再說她這還沒睜開眼呢,怎麼就知道她醒了。
慢慢睜開眼睛,柳卿未語先笑,“好像把大家都折騰得不輕。”
一整天的提心吊膽,讓全嬸根本靜不下心去調息,失了內力,再加上各種擔心,讓她看起來不比躺床上的那個好,同樣的憔悴模樣。
“醒來了就好,阿蘭擔心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你發燒。”邊說著,柳松君讓大夫上前把脈確定情況。
阿蘭?阿蘭是誰?再一細想,原來全嬸的閨名叫阿蘭啊,全嬸全嬸的叫了好幾年,她壓根就忘了全嬸也是有名字的。
大夫細細診了脈,滿臉皺紋的臉上露出笑容,“族長放心,三小姐已經無大礙了,只是失了元氣又流血過多,需得調養一段時間,切忌勞累。”
最後那句明顯是衝著她來的,柳卿被動的點頭,其實她真的沒有別人想象中的努力,至少她從來沒有勉強過自己。
柳卿的配合讓老大夫很滿意,轉過頭對全嬸道:“一會來後頭找老夫,有些要注意的我再細講給你聽,平時要精細著照顧三小姐,女人失了血對以後會很不利。”
“喏,奴記住了。”
要與藥為伍了,柳卿哀嘆,傷口的疼痛都彷彿更疼了些,哼哼了兩聲表達自己的不樂意,至於有沒有用,以往的事實告訴她,這完全沒用,只要涉及她的身體健康,全嬸比任何時候都強硬,她也只能態度上發洩發洩了。
“丫頭啊,要吸取教訓了,這明明就是個最簡單不過的圈套,憑你的聰明怎麼就吃虧了呢?”柳松君捻著鬍鬚語重心長的道,這丫頭的這方面確實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