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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月:「你在說,我和你們米家的牛大灶一樣,都是僕人。」
米河:「你叫什麼?」
「柳含月。」
「我叫米河。」
「已經聽老爺說起過了。」
「對了!我這不是趕回來看我爹的麼?」米河扔下碗,站了起來,「我怎麼在這裡吃起飯來了呢?」
柳含月的眼睛停留在米河的臉上:「你已經吃了三碗了!」
7·門外。
龐旺推門欲止。他輕輕咳了聲:「柳姑娘!送米少爺去見老爺吧!老爺怕是等不及了!」
8·曲廊上。
米河急步走著,問身旁的龐旺:「你也是米家的僕人?」
龐旺:「你看像麼?」米河看看龐旺,再看看柳含月,道:「我看她不像,你像!」龐旺的臉色泛青。
米河:「我爹病成怎樣了?」
龐旺:「恐怕就在今晚!」
米河:「今晚?什麼意思?」
龐旺指了指廊下停著的一口大棺材:「這也不明白麼?」
米河怔著:「給誰的?」龐旺:「還會是給我的麼?」
米河:「這麼說,是我爹的棺材?」龐旺點點頭。
米河一把推開龐旺,大聲喊著:「父親——我來了——!」瘋了似的朝廂房奔去。
龐旺猛地抓住柳含月的手,沉聲:「柳姑娘!知道老爺為什麼會撐到今天麼?」
柳含月:「老爺在等兒子!」
龐旺眼裡閃著火苗:「知道老爺為什麼要等兒子麼?」
柳含月:「老爺有話要對兒子說!」
龐旺咬牙切齒:「老爺要說的話,我已經知道了!」
柳含月:「什麼話?」
龐旺艱難地吐著字:「要你嫁給米河!」
柳含月臉上沒有一點驚訝之色,平靜地:「是麼?」
龐旺:「這麼說,你也知道了?」
柳含月:「難道你沒有看出來,我在米府這麼多年,等的,就是今天麼!」
龐旺震驚,抓著柳含月的手鬆開了。
柳含月向廂房跑去。龐旺的身子晃了晃,扶住了廊柱。
他的頭在柱子上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起來。
9.米汝成臥房內。
米河、柳含月、龐旺跪在床前。米汝成靠在床上,眼裡淌著淚,看著兒子:「兒子……你變樣了!變得讓父親……認不出你了!」米河滿臉是淚:「父親也變得讓兒子認不出了!」父親:「告訴父親……你、你是怎麼為朝廷立……立功的?」
米河:「兒子從未想到要立功,只是想著為朝廷辦一件事!」
父親:「快、快說!要辦的是件……什麼事?」
米河:「讓天下人的飯碗裡有糧!」父親劇咳起來,口裡湧出血來。
柳含月起身,欲拭,米汝成推開了她的手:「從此時起,你……柳含月……就不必為老夫做、做事了!你去跪著吧!」柳含月在米河身邊復又跪下。米汝成:「兒子!這麼大的事,你辦得了麼?」
米河:「這話,只有一個人可以問我。」
米汝成:「此人……是誰?」
米河:「皇上!」柳含月一驚,看了眼米河。
米汝成眼裡又湧出淚來:「兒子!你已經……志大如天了!」
米河:「還有一個人也能這麼問我。」
父親:「這人……又是誰?」
米河:「我自己!」
柳含月又是一驚,眼中淚花閃起。龐旺看了看柳含月,牙咬得鐵緊。
米汝成:「老父明白了……你自己問自己,就是……就是自己在鞭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