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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言及國畫藝術時,他們不可避免地說起一代宗師齊白石。&ldo;文革&rdo;期間,這位畫藝超凡脫俗的畫壇巨擘,已被汙漿濁水潑濺得不成樣子。特別是有文化革命旗手之稱的江青對齊大張撻伐後,人們更對公允評價齊白石噤若寒蟬。
然而出於藝術家的良知,對藝術的真誠,以及當時無拘無束的談話氣氛,吳、李兩人直言不諱、實事求是地肯定了齊白石的變革精神和嚴謹的畫風在國畫藝術發展中的歷史地位,並對齊樸實、正義的人格美德,表示了讚許。
透過吳、李的交談,趙浩生才知道外間流傳的許多對齊白石的毀譽之辭是汙衊不實的,但吳、李當時並沒告訴他,這些多是由江青散佈的。作為一個正直的多年從事新聞的人,趙浩生感到有責任以他掌握的真實事實,透過傳媒正視聽。
接著,兩位畫家又忘情地談論起各自的藝術觀點,由他們各自的經歷、休養、藝術思想的變異,到藝術的差別與個性;現實的真、美同藝術的真、美……所言無不與當時盛行的單調而貧瘠的江氏文藝定律大異其趣。
還沉浸在重返大陸喜悅中的趙浩生,顯然對稍顯寬鬆氣氛背後的險惡顧忌不足,他毫無顧忌地將自人為是精彩紛呈的談話變為文字,刊諸海外報章。這些文字,引來不少人的驚喜,卻也招致一部分人的惱怒。&ldo;沒想到我在一不留神之間,成了後來&l;黑畫事件&r;的肇事者之一。&rdo;趙先生在講述罷難忘的採訪時說道。
趙浩生為何這樣說呢?原來從1972年始,中國的外交戰略取得了一系列的成功,外事往來漸趨頻繁。北京飯店新樓就是在此北京下興建的,周恩來即以外交需要為名,將一些指明畫家,如吳作人、李可染等,從下放地調回北京,提供較為安定的環境,讓他們揮毫潑墨。一批人們久違了的山水風光花鳥新畫作,被裝點佈置在外賓下榻、活動的場所。這不禁使一批中斷創作的藝術巨匠重新拿起了筆,使肅殺的文苑,綻露了幾點紅綠,還為更多的文化人復出,埋下伏筆。
曾經是&ldo;文革&rdo;首當其衝的人物,在國務院賓館的掩護下,重新開始藝術創作,引起了江青等人的敵視,姚文元陰陽怪氣地說:&ldo;有人又在搞花鳥魚蟲了。&rdo;可猶豫周恩來的聲望和拓展外交的形勢,未能隨即掀起風浪。
當趙浩生的文章發表,他們感到抓到了把柄。說吳、李同趙浩生的談話,是為齊白石、為&ldo;文藝黑線&rdo;翻案,惡毒攻擊文化大革命。還將當時黃永玉的《貓頭鷹》、宗其香的《虎》、黃胄的《毛驢》、李可染的《山水》、李苦禪的《殘荷》穿鑿附會,指稱其間發洩了對文化大革命的強烈不滿,並引出&ldo;他們為什麼能到國務院賓館作畫&rdo;的質問,把火燒向周恩來,此即聳動一時的&ldo;黑畫事件&rdo;。
&ldo;這件事我開始並不知道,後來一些訊息靈通的人警告我說:你的文章得罪了大陸的某些重要人物啦。我琢磨了好久,還不知此話從何說起。但我確實因這警告對踏足大陸分外謹慎了。1975年末,母親去世訊息傳來,我踟躕良久,才決定回家為她送殯。&rdo;
&ldo;半客半主的紅娘&rdo;/尼克森的&ldo;登月計劃&rdo;/&ldo;即使有人稱我為假公濟私,我也不否認&rdo;
52天的故國神遊,趙浩生說:&ldo;假若大家也要我用一句話來說明我的感想,我的回答,就是我母親說的:&l;比做夢還要好!&r;&rdo;
他對在故國所見所聞的一切,&ldo;都懷著一顆赤子之心去感受,去體味,去讚美,他的那些真實可信、又充滿激情的文章發往世界各地,使多年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