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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疼啊?&rdo;霍疏難得的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ldo;知道疼還掐自己?&rdo;

閔燈卻悄悄的抿嘴笑了，他不怕霍疏這樣。

他知道霍疏擔心他，所以霍疏黑著臉兇他，他也只覺得心裡一陣熱乎。

霍疏看見他笑，臉上表情也兇不下去了，低頭輕聲道：&ldo;下次掐我，別掐自己。&rdo;

&ldo;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開心的，不開心的。我都想知道。&rdo;霍疏又說。

閔燈點頭，看著霍疏低頭又去幫自己擦腿上傷口，突然就覺得，他想把很多事情都告訴霍疏。

霍疏會願意聽的。

&ldo;我會後空翻。&rdo;閔燈說。

&ldo;可不是，你還會側翻。&rdo;霍疏抬頭笑著看他，&ldo;早就想問了，誰教你的?&rdo;

&ldo;這個是我還在醫院的時候學的，一個爺爺……&rdo;閔燈頓了一下，忐忑又繼續開口，&ldo;那個醫院裡面的病人和你知道的醫院裡病人不一樣。&rdo;

閔燈確實進過精神病院，他不知道該怎麼和霍疏說。

&ldo;嗯，知道了。&rdo;霍疏輕輕拍了拍他的腿。

閔燈放鬆很多，深吸了一口氣，緩慢道：&ldo;我隔壁病房有一個爺爺，他天天在病房裡打太極，他會功夫，他養的狗被人打死了，他說他的狗沒死。他每天都在牆角餵狗，我沒看到過那條狗。&rdo;

閔燈這話說的顛三倒四，霍疏卻蹙眉仔細聽著。

&ldo;我跟護士在草地上曬太陽，他看見了我，非要教我太極，我不想理他，但他說我學會了就帶我去看他的狗。我沒摸過狗，我想摸一下。&rdo;

&ldo;我很快就學會了他的太極，然後他就教我後空翻，他自己根本就不會翻。但我還是學會了。&rdo;

&ldo;後來呢?&rdo;霍疏問。

&ldo;他死了。&rdo;閔燈說。

霍疏蹙眉，他突然想阻止閔燈繼續往下說。

這些東西無疑是從心裡的最深處剖析，他剛開口，&ldo;你‐‐&rdo;

&ldo;我看見了。&rdo;閔燈低下頭，聲音艱澀，&ldo;他吃藥把自己吃死了。&rdo;

閔燈低著頭，臉上看不出來任何表情，他用最簡單的話語陳述了那天發生過的事。

霍疏卻聽得心驚。

那是一間雪白的病房，所有的東西都是白的。

小閔燈疑惑爺爺今天為什麼沒有來找他，於是躲過護士，悄悄地溜到了探視玻璃。努力著踮起了腳尖，朝裡看著。

他看見了躺在床上的老頭。

老頭倒在床上，眼睛很大都快凸出來了，頭就向他這邊側著，嘴裡塞滿了藥，滿的溢了出來。

手裡死死的捏著一張照片，是他的狗。

小閔燈無緣無故的尖叫引來了醫生護士。

老頭背對著監控攝像頭，把收集了許久的藥吞進了胃裡，無數藥堵住了氣管。

老頭在一個並不方便尋死的地方，強行弄死了自己。

霍疏蹙眉，他總算知道閔燈為什麼這麼抗拒醫生和治療。

因為這些東西在閔燈眼裡是和死亡緊密聯絡在一起。

&ldo;那幾天我害怕，所以我跑了，他們抓我，拉我的手，給我打針，把我綁在床上。&rdo;閔燈聲音發抖，&ldo;我那時候就覺得，那些醫生和打我的人沒有區別。&rdo;

&ldo;我害怕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