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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不是想睡了？&rdo;季城偏頭就是光看著他閉著的眼睛。

&ldo;嗯……&rdo;方欽應了一聲。

&ldo;好吧。&rdo;季城笑著把自己往他懷裡擠了擠，&ldo;晚安方叔叔。&rdo;

&ldo;……晚安。&rdo;方欽攬緊了他。

方欽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人了，翻身起來就往廁所裡看了一眼。

季城沒在裡面。

他剛想出門，門就被人從外面朝裡推開了。

&ldo;醒了啊。&rdo;季城自己舉著自己的吊水瓶，&ldo;我剛過去看了一眼奶奶。&rdo;

&ldo;嗯。&rdo;方欽走過去，接著他的吊水瓶給他舉著。

&ldo;你眼睛還紅著。&rdo;季城仰頭看著他眼裡的血絲，&ldo;昨天我就想問了，你眼睛怎麼紅成這樣啊。&rdo;

&ldo;啊……&rdo;方欽按了按眉心，&ldo;沒事，你吃早餐了嗎？&rdo;

&ldo;沒有。&rdo;季城說，&ldo;爺爺好像已經出去買了，等會兒我們去奶奶那裡吃。&rdo;

&ldo;行。&rdo;方欽點了點頭，&ldo;我先把你送過去吧，我洗個臉再過去。&rdo;

季城低頭看著牽著自己手的方欽的手，昨天腦子燒糊了沒注意，方欽手關節上有很多淤青，有些還腫著。

方欽伸手開啟奶奶房門的時候，季城掃到了他手腕的一片青紫，很大一片估計上面還有。

&ldo;你手怎麼了。&rdo;季城擰著眉直接拉著他手把衣袖往上一刷，整條手臂都有著淤青，&ldo;怎麼回事兒？&rdo;

&ldo;沒事。&rdo;方欽很快的把衣袖又拉了下來，把他的掉水瓶掛在了他奶奶這邊，&ldo;我先去洗個臉。&rdo;

&ldo;哎！&rdo;季城攔都沒攔住。

&ldo;昨天撞門撞的。&rdo;奶奶靠在床背說了一句，&ldo;實木門啊，你爺爺和程馭來回撞了老久都沒能撞開，方欽一來就給撞開了。&rdo;

季城有些心疼，看方欽那條胳膊的情況，估計肩膀肯定也連著都青了。

&ldo;哎。&rdo;奶奶嘆了口氣，&ldo;方欽昨天趕來的時候，那眼睛別提多嚇人了，渾身都冒著冷氣，滲人死了，跟那個故事裡的羅剎一模一樣。但也幸好虧了他，要不然我們也只能報警了。&rdo;

&ldo;嗯。&rdo;季城應了一聲低著頭，突然想起了昨天脖子上冰涼的觸感。

方欽好像抱著他……哭了？

洗漱完方欽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被季城一把給抱住了，把他嚇的差點兒把人甩開了，看清人是季城才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ldo;怎麼了？&rdo;

季城沒說話，只是抱著，他想著方欽那一整條青掉的胳膊就覺得很心疼。

&ldo;撒嬌啊季甜甜。&rdo;方欽壓著聲音在他耳邊輕輕說，&ldo;奶奶看著呢。&rdo;

&ldo;你怎麼這麼好啊。&rdo;季城埋在他肩窩悶著聲音很小聲的說了一句。

&ldo;哎，寶貝兒你今天可得喜歡死我了吧。&rdo;方欽樂出了聲。

&ldo;嗯。&rdo;季城點了點頭，親了親他耳朵尖，&ldo;每天都喜歡死了。&rdo;

&ldo;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