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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又問：&ldo;這洋房裡的傢俱、擺設還都是當年的老物件嗎？&rdo;

羅姨說：&ldo;大部分都是。東家說，當年日本人佔了這裡的時候，先把值錢的古董啥的全都搶走，剩下那些用不上的東西都打包扔進地下室。解放後政府接管也沒動，直到那個老華僑住的時候，才把一些陳設從地下室清出來放回原位，比如牆上那些照片就是。&rdo;

&ldo;地下室的存放的那些東西，你都瞭解嗎？&rdo;我問。

羅姨搖搖頭：&ldo;地下室我平時很少進去，有專門的雜物間，不需要去地下室幹什麼。只是有時候偶爾有雜物間放不下的東西。才會往地下室裡送，一年也去不了兩三回。&rdo;

我問：&ldo;地下室有幾十隻大箱子，你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嗎？開啟過沒？&rdo;羅姨說沒有，還說有一次她把兩個大花架搬進地下室存放，還問過東家箱子裡是什麼東西。東家說剛買洋房的時候開啟外面的幾隻箱子看過，裡面都是舊書。

飯後坐在沙發上聊天，我開始切入正題，問羅姨這房子怎麼不乾淨，從什麼時候開始。羅姨說：&ldo;我是去年夏天來這裡當保姆的，今年春節後。東家都去了加拿大，我一個人看房子也沒事。從六月份開始，屋裡就開始有奇怪的動靜，先是晚上聽到客廳有腳步聲，還有人自言自語，我住在二樓，是去衛生間時聽到的。有一次深夜還有鋼琴聲，我壯著膽子下樓梯，到半路就停了，客廳根本沒人。&rdo;

我往下追問，羅姨繼續講：&ldo;有一天晚上，我睡得正香，聽到有很低悶的聲音，像有人在遠處砸牆似的，一下一下震到心裡。我下樓來到客廳，覺得震動好像是從腳底下傳出來，就走到地下室門口，把耳朵貼著門。震動的感覺更明顯了，我用鑰匙開啟地下室的門，聽到那震動就是從地下室傳出來，我嚇得連忙把門鎖上，以後就再也沒敢下去過。&rdo;

我心中的疑惑更盛，心想會不會和那幾十口箱子有關？羅姨又說：&ldo;我向東家報告，東家開始不信，說我是錯覺，可能是鄰居裝修，或者外面有人施工，讓我別多想。我心想也有道理，因為洋房東面是個大學，還有體育場。半個月後，有次我拉肚子好幾天，那天半夜正打雷下雨，我內急起來找藥，才想起來藥放在客廳的茶几上，因為著急，我也沒開燈，就跑下去拿藥。剛下樓一半的時候，借著閃電看到有個穿淺藍衣服的人影在鋼琴前面坐著。我以為是小偷，嚇得想轉回去取手機打電話報警，不小心腳下打滑，發出了點兒動靜，那人影速度特別快，就跑到門廳那邊不見了。我跑回屋打110報警，警察來敲門半天我都沒敢開，最後還是壯著膽開的。警察在屋裡前前後後找了半天，哪有什麼人影，門廳的門也上著鎖。&rdo;

我問：&ldo;會不會是因為你剛睡醒，有幻覺？&rdo;

羅姨搖搖頭：&ldo;那天因為我拉肚子一直沒好，根本就沒睡著，下樓梯的時候，正好一個閃電打下來，客廳裡特別亮。那人影穿著一身淺藍色衣服，看身材好像是女的，但背對著我，而且閃電過後很快變暗，所以沒看太清。&rdo;

我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問：&ldo;這洋房裡有貓狗之類的寵物嗎？&rdo;

羅姨說：&ldo;有啊，東家養了只大波斯貓，你怎麼知道？&rdo;我說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地下室窗戶裡有動靜，肯定是它了。

羅姨臉色一變：&ldo;那隻貓東家移民加拿大的時候就帶出國了，現在這洋房裡根本沒有貓，而且地下室平時是上鎖的……&rdo;

我心想也是，全封閉的地下室，貓狗怎麼鑽進去的，難道是老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