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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氣得睜著血紅的眼睛，撥響了安吉拉新加坡的手機。心臟&ldo;嗵嗵&rdo;激烈跳動著彷彿快要跳出胸膛。終於電話裡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ldo;hello！安吉拉！&rdo;

&ldo;安吉拉，我是威廉。我想問一下t－electric的subntract reest（轉包合同申請），為什麼沒有我的批准你就發給邁克了？這不符合程式！&rdo;威廉激動得吐出一串英語，語速比平時快了一倍。

&ldo;威廉，我有你的批准！你一個星期前都發給我了，難道你忘了？我早就該給邁克的，但因為最近太忙還耽誤了好幾天。昨天家華、新權、肖簡都來電話催。我給你打過電話想最後確認，你卻關機了！這個申請已經耽誤很長時間了！不能再等了！&rdo;

&ldo;什麼？我批准了？不！不！不可能！我永遠不可能批准！你弄錯了！你絕對弄錯了！&rdo;

&ldo;威廉，你查一下你的批准郵件好嗎？我發給邁克的時候已經把它附到我的申請下面了。如果你還有問題請再打電話給我。&rdo;安吉拉語氣雖然還禮貌但顯然已經不耐煩了。

威廉只得掛了電話。他重新開啟安吉拉的郵件，往下面的附件看。天呀！自己果真在肖簡一星期前發的e－ail申請上批覆了&ldo;approval（批准）！&rdo;可當時他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以為是要求撤換&ldo;正威&rdo;和&ldo;黎明&rdo;的申請呢！他當然要批覆了！不記得上面提過由&ldo;崑山&rdo;和&ldo;浩海&rdo;接替呀！且住！威廉突然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在郵件最底下的內容裡，肖簡提到了&ldo;崑山&rdo;和&ldo;浩海&rdo;。天呀！最下面居然還有牛家華要&ldo;崑山&rdo;和&ldo;浩海&rdo;接替剩下1500人／天轉包合同的詳細申請！y godness！我當時怎麼沒有把這個那個e－ail的前因後果都看完啊！我以為這只是一份例行公事的郵件。每天gc要有幾十封類似的申請郵件要威廉批准。很多e－ail在上報威廉的時候不知多少人已經reply（回復）或forward（轉發）來來往往地把一封郵件拉成了幾米長的附件，若列印出來有時幾頁有時十幾頁甚至幾十頁。而所有的審批的郵件都是差不多的模板格式和內容。老闆們通常只看看標題和開頭概述性語言和幾個重要財務數字。對於後面如同中國小腳老太太裹腳布似的來來往往的過程也就一眼帶過。威廉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郵件退回到了快一米以後的尾部，會有這麼重要的實質性內容！幾百萬啊！這麼重要的內容，為什麼肖簡和牛家華不在電話裡提醒一下我？威廉突然想起廣州的銷售經理趙巖曾經含含糊糊地透露過的一句話：&ldo;&l;崑山&r;公司是牛家華的，&l;浩海&r;也有他的股份。&rdo;而王欣不久前說的話更是振聾發聵：&ldo;肖簡和牛家華關係可是不一般。牛家華誰的話都不聽就聽肖簡的……&rdo;

想到這裡威廉的腦袋嗡嗡作響。他&ldo;啪&rdo;地一拍桌子！這個該死的娘們兒！那個該死的牛家華！他們竟然敢合夥來欺騙我！t－electric 80％的轉包合同居然都落到&ldo;崑山&rdo;和&ldo;浩海&rdo;身上去了！幾百萬啊！你牛家華怎麼這麼黑心？！你說&ldo;正威&rdo;和&ldo;黎明&rdo;有問題，怎麼見得&ldo;崑山&rdo;和&ldo;浩海&rdo;就沒有問題？不都你牛家華一句話嗎？你牛家華擁有&ldo;崑山&rdo;和&ldo;浩海&rdo;的股份就是最大的問題！就是一個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