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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 第十二章(2)

&ldo;簡，你可不可以到別的部門去找找其他的工作機會？&rdo;

什麼？！肖簡愣了。感覺渾身的血都凝住了。她難以置信地盯著威廉，不相信她剛剛聽見的話。威廉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我去別的部門找工作？他想解僱我嗎？他憑什麼？我做了什麼錯事？這是oee公司，解僱一個員工是要有理由的。我犯了什麼危害公司的錯？他憑什麼說這樣的話？

肖簡瞬間強迫自己從震驚中鎮靜下來。她把頭輕輕一揚，烏黑的頭髮緩緩地飄向腦後。她的頭抬得高高的，坦然地望著逼視著自己的威廉，目光帶著一種定力，嘴角含著一種剛毅，一字一句地說：&ldo;威廉，可不可以清晰地告訴我您是什麼意思？&rdo;

威廉愣住了。肖簡的氣勢震住了他。剛才他不顧一切衝動地說那句話的時候，彷彿一個主宰臣民生死的君王，不可一世地吐出了&ldo;賜死&rdo;的宣判。他等著看這個被判死刑的女人眼裡的痛苦惶恐乞憐和崩潰。他等著欣賞威武的兀鷹爪子下瑟瑟發抖的小雞垂死前的掙扎。這短暫的幾十秒鐘裡，他有一種徹骨的快感。這個女人在他上任前後不時地帶給他男人陽痿般銘心刻骨的不適，都在這一瞬間得到了徹底的補償！他要好好地享受這個令他和女人都難忘的時光。

可是怎麼一切都不對勁？女人怎麼眼裡沒有痛苦沒有惶恐沒有乞憐更沒有崩潰？這個女人剛才還在他兀鷹的爪子下，怎麼轉眼間她又把自己踩在了腳下。明明已經到了高潮的門口，怎麼突然又像戰敗了的將軍一樣陽痿了？我向她宣佈死刑，她居然坦然地問我：為什麼？！向我討賜她死的&ldo;罪名&rdo;！此時此刻，威廉真希望他是那個能主宰臣民生死的君王。那麼他就能挺著胸脯雄性地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令他痛心疾首的是oee的國王是查爾斯而不是他威廉。沒有oee&ldo;法律&rdo;判決，他沒有權力決定肖簡的死亡。因此面對肖簡的質疑，他突然覺得啞口無言！因為他還沒有準備好&ldo;罪名&rdo;。事實上他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置這個女人！是那個該死的排行榜和女人挑釁的譏笑讓他方寸大亂！這可怎麼收拾？威廉突然覺得陷入了一場尷尬。好像還沒有準備好臺詞的演員突然被人推到了舞臺上。臺下觀眾一雙雙眼睛如炬般地盯著你，讓你窘迫無比！於是站在臺上的威廉不免恨透了臺下的觀眾，因為他無法退卻！因為箭在弦上他不得不發！威廉想到這裡恨恨地抬起頭，目光陰冷地盯著肖簡。突然問了一句文不對題的話：&ldo;你認識詹森嗎？&rdo;

肖簡看見威廉陰森森地沉默了好半天，一開口卻是一個文不對題的問題，而且是一個他已經問過而肖簡也清晰地回答過的問題，真讓她又意外又好笑。

&ldo;威廉，我記得這個問題我上次在電話裡回答過您。我不認識詹森！我是廣告應聘來的！&rdo;

感覺到女人的譏笑，威廉恨得牙癢癢的卻不能發作。他壓抑著自己的鬱悶，臉上強擠出詭秘的笑，說：&ldo;我去gc找過艾麗絲。問她詹森為什麼聘你？艾麗絲說當初她也覺得你沒有it行業經驗，也沒有財務背景。但詹森堅持要聘你！詹森為什麼一定要聘你呢？&rdo;

肖簡聽著差點要哈哈大笑了。為了調查肖簡的來歷，他居然去gc人力資源總監艾麗絲那裡調查他的前任聘一個員工的思想根源。世上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嗎？天下還有比威廉更可笑的老闆嗎？肖簡強忍住笑說：&ldo;我不知道詹森為什麼要聘我。但我親耳聽到他對艾瑞克說過他要找一個sart（聰慧機敏）的ternal ntrol anar（內部控制經理）。&rdo;

&ldo;你是很sart！&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