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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邦在少年時代,接觸到不少波蘭城鄉的民間音樂,以及不少波蘭愛國人士的進步思想。正式成為音樂學院的學生後,與不少思想進步的師生交往。這些年裡,蕭邦經常去鄉間度假。他欣賞祖國的自然風光,傾聽農民的歌唱、奏樂,參加鄉村的舞會和婚禮。祖國的文化、民間的音樂,就像種子一樣,播種在蕭邦的心田裡。
18世紀末至19世紀中的波蘭,是一個多災多難的國家,但也是一個可歌可泣的民族。從1772至1795年,波蘭被俄國、普魯士、奧地利三個強國進行了三次瓜分。他們瓜分波蘭的領土,奴役波蘭的人民,還想扼殺波蘭人民的民族意識,以使他們能長久地統治下去。可是,波蘭人民始終堅持著不屈不撓的愛國鬥爭。當時,波蘭湧現出一批愛國的思想家和文藝家。他們主張文藝要有鮮明的民族特性,要有熱愛人民和自由的思想內容,要有豐富的情感色彩。這些思想對蕭邦有著深遠的影響。蕭邦的老師埃爾斯納對蕭邦說:&ldo;你是天才,為人民而寫作吧,要寫得有通俗性、民族性。&rdo;這一切,給蕭邦以後的思想發展帶來了深刻的影響。
1830年,法國爆發了七月革命。它不僅打擊了歐洲反動&ldo;神聖同盟&rdo;的封建統治,也對歐洲各國的革命起了推動作用。這時,波蘭的愛國力量又重新振奮起來,秘密的愛國組織也活躍起來。他們不顧反動當局的逮捕、鎮壓,醞釀著新的起義。正是在這樣一種動盪不安的形勢下,蕭邦的親人、老師和朋友們敦促蕭邦出國去深造,並透過他的音樂創作和演奏去為祖國獲取榮譽。當他還沒有走出多遠的時候,他的老師和過去的同學們攔住他的馬車並唱了一首為了向他致敬而寫的大合唱。然後他們給他一個裝滿了故鄉泥土的銀制紀念杯,希望他永遠也不要忘記故土。他雖然再也沒有回來,但是永遠也沒有忘記生他養他的祖國。
蕭邦去了巴黎。為了在巴黎站穩腳跟,蕭邦和上層社會的人士交往。蕭邦很快在巴黎成名了。他透過自己的創作、演奏和鋼琴教學,贏得了人們高度的尊重。蕭邦從此一直定居在巴黎,只偶爾去外地旅行。
1835年在德國的德勒斯登,蕭邦認識了波蘭貴族出身的瑪利亞,次年向她求婚,因門戶之見而遭拒。1836年,蕭邦認識了法國著名女作家喬治桑,約一年後兩人同居,大約在1847年分手。蕭邦從30年代起就經常患病,由此也更產生出他鄉做客,舉目無親的孤獨感。蕭邦對祖國的眷戀更加執著,他在臨終前留下遺囑:&ldo;我知道帕斯凱維奇決不允許我的遺體運回華沙,那麼至少把我的心臟運回去吧。&rdo;1849年10月17日蕭邦因結核病逝世於巴黎。他的葬禮在莫扎特的《安魂曲》和他自己的《葬禮進行曲》中舉行。他被安葬在拉雪茲公墓,一位朋友在他的墓上撒下了波蘭的泥土。
在蕭邦的身上,母親的血統佔著優勢,他是在自己的音樂中強烈地突出斯拉夫民族因素的第一位偉大的作曲家。從此以後,斯拉夫民族因素歸入了歐洲音樂的主流。在具有戰爭氣氛的波羅涅茲中,波蘭民族的血液沸騰得格外有力,它們那矯健勇猛而拱起的旋律猶如折彎的鋼條。那騎士般的瑪祖卡閃爍著火熱而輝煌的姿態;甜蜜的柔情和風趣的賣俏貫穿在圓舞曲之中。除了這些精神化了的舞曲形式之外,蕭邦還寫了幻想曲、諧謔曲、敘事曲、即興曲、前奏曲、奏鳴曲。他抒發感情有時像魔鬼般地神秘莫測,有時又像水妖般地令人銷魂,但卻永遠是溫暖而慈祥的。透過他的抒情而成為一種普遍語言的靈性在他那些光輝燦爛的練習曲中慶祝著最大的勝利,而那些夜曲則是他在孤獨中的夢幻,他向靜夜傾訴著一個人的最懇切的渴望。他雖然在表面上是幸運的寵兒,但實際上,卻和他那浪漫主義的許多同代人一樣,也是一個飽經生活苦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