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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貓搖了搖頭，把唐躍按在椅子裡，從電腦面前拖開，再這麼寫下去但丁就要成為第一個登上火星的地球人了。

它讓唐躍坐在邊上休息醒醒神，近來唐躍滿腦子都是火星軌道和獵戶座，近乎魔怔了，晚上說夢話都在算登陸器的質量，還是一百噸加上一百噸等於三百噸的演算法。

&ldo;這是幾？&rdo;老貓在唐躍眼前豎起一根趾頭。

&ldo;一。&rdo;

&ldo;這是幾？&rdo;老貓再豎起一根趾頭。

&ldo;二。&rdo;

老貓忽然豎起四根趾頭，&ldo;一加二等於幾？&rdo;

&ldo;四。&rdo;

&ldo;你看你，腦子徹底迷糊了，小學加法都不會，唐躍你現在什麼都別幹，先休息，麥冬小姐也需要休息，你們兩個都需要緩解壓力，否則會把身體搞垮的。&rdo;老貓擺了擺爪子，繼續坐回電腦前的椅子上，盯著顯示器上的資料。

第二次模擬測試失敗，把老貓的臉都打腫了，現在老貓的臉還火辣辣地疼。

老貓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只依靠工作站進行粗略模擬果然不靠譜，它需要風洞需要疲勞測試儀需要結構強度測試機，需要一大堆專用工業檢測裝置，每一臺都是體積巨大的玩意，哪一臺崑崙站內都沒有。

老貓真的很想把獵戶座二號飛船整艘塞進裝配廠房裡，測出它身上每一個細節的詳細資料。

&ldo;三模什麼時候可以進行？&rdo;唐躍問，&ldo;成功的把握有多大？&rdo;

&ldo;四模在五分鐘之前結束了。&rdo;老貓回答。

唐躍吃了一驚。

&ldo;結果呢？&rdo;

&ldo;製造了有史以來最龐大的尾翼穩定脫殼穿甲彈。&rdo;老貓回答，&ldo;六十米長的主桁架成功地擺脫了所有累贅，以七倍音速俯衝了下來，場面蔚為壯觀，我覺得它能輕鬆洞穿衣阿華級戰列艦的裝甲，順便把福特級航母串成糖葫蘆。&rdo;

&idd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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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貓，你老實說，這見鬼的模擬測試是不是根本就不可能成功？&rdo;唐躍問，&ldo;你之前跟我們說獵戶座二號可以垂直降落，是不是壓根就是胡扯的？&rdo;

&ldo;當然不是。&rdo;

&ldo;你看著我的眼睛說話。&rdo;唐躍坐直了。

老貓注視著顯示器，雙爪的動作緩緩停頓，它沉默了片刻，扭過頭來。

&ldo;如果我說獵戶座二號飛船不可能降落，你會放棄努力嗎？&rdo;

唐躍一愣。

&ldo;不會。&rdo;

&ldo;那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rdo;老貓抄著胳膊，&ldo;獵戶座二號飛船垂直降落，僅僅只是理論上可行，你知道什麼叫理論上可行麼？一個門門科目不及格的高中學生，他在理論上也有可能考上清華，只要天時地利人和，全世界都圍繞著他轉，只要他本人足夠努力，成績突飛猛進，只要他在考試前恰好押中了所有考題。&rdo;

押中高考考題？

作為一個經歷過高考的人，老貓打的這個比喻唐躍太熟悉了。

中國高考的出題老師們:不吹牛逼，你們幾百萬人儘管押，押得中算我輸。

&ldo;只要獵戶座二號飛船在著陸時不出任何意外，發動機不出故障，姿態控制不出問題，導航系統正常工作，主桁架沒有疲勞過度，登陸器對接機構密封良好，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