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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誠不好再硬著頭皮裝糊塗了：&ldo;沈娜，昨天晚上，我實在喝高了。&rdo;

沈娜不客氣地說：&ldo;林總，我們在談紙杯，你這話可是有點不搭界。&rdo;

錢明軍忙說：&ldo;若誠，你這話，首先我就不信，誰不知道，你在咱們那屆同學中，酒量最大。&rdo;

林若誠說：&ldo;好手趕不上人多，今天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是唐西平，事先和那幫人私下串通好搞的輪番轟炸。&rdo;

錢明軍眼瞟著沈娜的臉色變化：&ldo;要換成我，就不像你，毛主席他老人家是怎麼教導我們的，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rdo;

林若誠：&ldo;跑？瑞雪公司，都快讓他們給擠對死了，我就是不能看著他們太得意了。&rdo;

沈娜微微別過臉，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一切當然逃不過錢明軍的&ldo;賊&rdo;眼。

&ldo;人說奸商、奸商，你商倒是商了，還是學校頭撞南牆不拐彎的牛脾氣，不喝醉，才怪呢！&rdo;

&ldo;不怕你們兩個笑話，就這德性了，怕是這輩子也改不了了。&rdo;

沈娜到底沒有忍住：&ldo;不見得吧，有些東西不是學得挺快。&rdo;

錢明軍也故意不依不饒：&ldo;唐西平的&l;花&r;，我一來臨河就聽說了，你和他在一起攪著，又腰纏萬貫，我還真不信。&rdo;

林若誠著急地說：&ldo;錢明軍，你別不陰不陽，沈娜的外公鄭老爺子，光銀樓三家，和她的外婆恩愛幾十年，始終如一，這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不能一耙子全打過去！&rdo;

錢明軍不買帳：&ldo;林若誠，你真把自己當柳下惠？我和沈娜，親眼看見你在走廊上摟著一個女孩。&rdo;

沈娜目光複雜，既厭惡，又充滿期待。

林若誠：&ldo;她叫鄧婭，原來是遠方的，現在是唐西平的副總，想跳槽到我這裡，我怎麼可能要個是非精？可這種人，又得罪不得，只好順水推舟裝迷糊了。&rdo;

沈娜蹙緊的眉頭一點一點舒展開來，錢明軍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ldo;若誠，你是故意裝聾作啞吧？沈娜幫你照顧小樹，還沒見你道謝呢。&rdo;

14老闆定律(6)

林若誠使勁拍了一下頭：&ldo;瞧我瞧我，沈娜，謝謝！&rdo;

錢明軍使橫勁兒道：&ldo;沈娜，批他，見過這麼粗心的爸沒有？&rdo;說完，笑著起身找個理由，獨自先走了。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ldo;小樹的媽媽去世那麼久了，你為什麼不趕快找一個，你又是那麼粗心。&rdo;

&ldo;我嘗夠了無愛婚姻的滋味，已經對不起小樹的媽媽，難道還要去重複同樣的錯誤？&rdo;

林若誠和沈娜分手後，迅速戀愛，閃電結婚，原以為過去的一切，就這樣掀過去了。誰知此後的回憶和痛苦，波濤洶湧，常常將自己淹沒得幾乎窒息。深更半夜，他莫名地恨自己，也恨沈娜。妻子非常賢惠，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走進丈夫的心裡，憂鬱使得她過早地離開了人世，負疚使得林若誠對愛情更加絕望。

&ldo;你活該！&rdo;

&ldo;不錯，我活該，我自作自受，我見鬼，可你就幸福嗎？&rdo;

&ldo;我……&rdo;沈娜突然自失地笑笑：&ldo;就看咱們兩個現在的樣子，不難猜出當初的結果。&rdo;

林若誠釋然地：&ldo;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