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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鄞心中疑惑，試著喚道，&ldo;先生，先生?&rdo;

先生半晌後才回過神來，伸手召他上前去，將字稿移到他面前，問道，&ldo;宋承，能否告知老夫，這是誰的字?&rdo;

宋承鄞依言看去，先是驚訝不已，而後又有些懊悔，因為他昨日心不在焉，竟是將顧傾城所寫的字稿給理到了一起交給先生，這會兒又被先生抽了出來。

☆、第42章

宋承鄞猜不到先生的意思，便只得再度認錯，道，&ldo;這是學生平日裡用以對照臨摹的字稿，昨日粗心不曾妥善收起，與其餘混在了一起，望先生責罰。&rdo;

先生卻彷彿沒聽到他這番解釋，又問了一遍方才的問題，&ldo;宋承啊，你快些告訴老夫，這究竟是誰的字跡?&rdo;聲音聽起來頗有些急切。

宋承鄞只得照實話說，&ldo;這是學生的……姐姐的字跡。&rdo;因為記起顧傾城之前的交代，他話說到一半便，頓了頓，又繼續道，只是後面幾個字的語氣，頗有些微妙。

先生此刻一門心思的想弄清心中的疑問，倒是不曾注意到別的，聽得他的回答，便又追問道，&ldo;你家中姐姐的字是誰所教授?&rdo;

這個問題，宋承鄞是真的不知道，只得搖頭。

先生聞言，吹鬍子瞪眼的，&ldo;你怎麼就不知道呢!兩人一起長大，怎麼她學了一手好字，你卻是什麼都不知道，啊?!&rdo;說到最後，竟是帶上了責備的意思。

宋承鄞覺得有些委屈，他哪裡跟顧傾城一起長大了，&ldo;姐姐她長我十歲……&rdo;雖然他不知道顧傾城的得年齡，但是能肯定，最少也是十歲。也就是說，顧傾城習字的時候，他還沒出生。

先生大概也覺得自己的話太過了些，尷尬之色一閃而逝，道，&ldo;那你歸家之時，可否問詢一下，教導宋小姐習字的先生姓甚名誰?&rdo;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同他商量，但宋承鄞覺得，他若是敢搖頭說不，先生指不定會當場翻臉。於是，他只得點頭，應道，&ldo;是，學生此次休沐時，定會像家姐問詢。&rdo;

先生聞言，臉上露出稍有的和煦之色，摸著鬍子道，&ldo;宋承啊，以後若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私下來問老夫。&rdo;

宋承鄞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硬著頭皮點了頭。儘管他初至書院沒多久，卻也知道這管先生平日裡最為嚴肅，從不喜形於色，除去課堂時間以外，最是討厭學生打擾他安寧，如今破例對他好言相待，只能是因為方才之事的原因。&ldo;先生，這字稿學生今日習字還要用，您看能不能……&rdo;

先生聞言，捏著字稿又看了幾眼，一副難捨之極的表情將之交還給宋承鄞，直到後者接過之後，他的視線仍然膠著在上面，不肯離去。

&ldo;學生先行告退了。&rdo;宋承鄞頂著巨大的壓力，退出門外，直至將門合上之後，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會去的路上，他拿著字稿翻來覆去的看，雖然也覺得這上面的字寫得及其漂亮，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先生為何會對其這麼執著。

宋承鄞回到學舍，方才推開門，便聽得有人道，&ldo;我聽丙三院那邊的學子說，管先生單獨留你下來，所謂何事啊?&rdo;

宋承鄞聞言，臉上豁然開朗的表情，拿著字稿步入屋內，問道，&ldo;謹言兄，你什麼回來的?&rdo;也不等對方回答，又道，&ldo;我剛好有事要請教你，來，你幫我看看，這字稿有什麼特別之處，竟是勞得先生特意留下我，幾番詢問。&rdo;

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