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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笑了：&ldo;傻樣，當然是我。&rdo;

&ldo;在哪兒？&rdo;

妓女笑出了聲：&ldo;你真可愛。我咋就不會像你這樣幽默呢。&rdo;

任博雅依然感覺不大對勁兒，感覺這女假證販子太莫名其妙，太懶惰而沒有敬業精神。於是，他的話語裡便帶著不高興，說：&ldo;那你得快一點兒，我還急著走呢。&rdo;

妓女咯咯地笑出了聲：&ldo;自打我幹這一行起，一直都是我尋思著快，還從來沒有客人主動讓我快點呢。&rdo;見英俊男人一副不解風情的怪模樣，妓女只好催促：&ldo;你快上來嘛。&rdo;

突然，任博雅的手機響了。假證販子已經在衚衕口等得不耐煩了：&ldo;先生，您在哪兒呢？&rdo;

任博雅詫異了：&ldo;我在你家呀。&rdo;

&ldo;你在我家？&rdo;假證販子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幹這一行的再傻、再利令智昏也不會把客人帶到製假窩點來呀。

&ldo;不是你愛人做嗎？&rdo;任博雅繼續詫異。

&ldo;我愛人？&rdo;假證販子更驚詫了，&ldo;我哪裡有錢娶媳婦呀。&rdo;

任博雅慌了：&ldo;一個賣毛片的女人帶我來的。現在，這作證的女人還沒起床呢。&rdo;

假證販子冷不丁兒地哈哈大笑起來：&ldo;先生，您真有錢呀。&rdo;

&ldo;這話咋說的？&rdo;

&ldo;您作證時跟我討價還價的，可作證這麼一會兒工夫，您還踅摸個最貴的小姐來瀟灑？&rdo;

任博雅驚呆了：&ldo;你是說，她是妓……&rdo;

&ldo;皮條客沒跟您說？&rdo;

任博雅不等假證販子的話音落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從妓女的房間裡衝出來，在妓女驚詫的叫聲裡，像一匹受驚的馬，飛一樣地逃走，以光一般的速度，在浩瀚的衚衕裡消失了。

12 挖牆腳的商戰(1)

昨夜，四十好幾歲的阮大頭幸福、溫馨得像一個媽媽懷裡的乖娃娃，因為，他做了一個春夢。這春夢好美麗、好浪漫，每一個時段、每一個角落，都被點染成了玫瑰色。

大環境呢，阮大頭依然記得，那是黃草、碧水的野鴨湖；小環境呢，阮大頭也沒忘了，那是一條帶棚頂的小船。最美妙的是，在這清幽的美景裡，阮大頭瞅見的竟是龔梅的裸體。這裸體的面板，奶油一樣的白皙；三圍的線條，清晰而圓潤；當然，最讓阮大頭不能忘懷的是龔梅那充滿質感的小腹部位，圓潤潤、緊繃繃的，美極了。

阮大頭夢著夢著，口水流下來了；口水流著流著，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文才子在對面請示道：&ldo;老馬頭兒的兒子又在野鴨湖裡放二踢腳了，&l;砰砰&r;兩聲，肯定驚了丹頂鶴。&rdo;

一個美妙的春夢就這樣被文才子無聊的事情打擾了，阮大頭抹了一把枕頭上濕漉漉的口水，懊惱至極。他本想對文才子大罵幾句，像趕跑一隻不知趣的小狗，讓他遠遠地滾蛋。但是，他沒有，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長輩，於是，阮大頭只得化憤怒為沒好氣兒，啞著嗓子埋怨道：&ldo;這麼丁點兒的屁事兒，一大早的，也來煩我。按規矩，罰。罰款就是了。&rdo;

文才子倒沒覺出自己對董事長罪孽如山，依然執著地道：&ldo;可老馬頭兒一直老實巴交、忠心耿耿的；他那豁嘴兒子又總是神經兮兮的，還是個大學生，恐怕他們一時還拿不出這一千塊罰款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