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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頭兒更激動了,翻身下床,走到老康身邊,控訴一般地說:&ldo;更可氣的是,我家馬苦苦不但遭同學白眼,還日他孃的受銀行、學校欺負。國家開辦了助學貸款業務,可因為他是個豁子,銀行怕他以後找不到工作,硬是沒人給貸。每學期不交齊學費,學校就不讓他考試。不讓考試,苦苦咋畢業?苦苦不畢業,又咋掙錢養家餬口?&rdo;
老馬頭兒的窘迫,倒讓老康對自己的一點不幸遭遇頓感釋然。心想:自個兒再咋樣窮困潦倒,必然不是在生死線上掙扎。看來,不論男人、女人,對金錢的需要,第一位的是先要活著,而後才是面子。於是,老康對老馬頭兒同情地點點頭,安慰道:&ldo;那您是應該來賣保險。&rdo;
&ldo;好在我每天看大門也不忙,業餘時間多掙幾個錢兒,為了讓苦苦這孩子活得像個人唄。&rdo;
老康對老馬頭兒的愛子之情有了幾許感動,真摯地許願道:&ldo;如果我真發了六千塊工資,首先從您這兒買保險。這樣,您每年就可以提走一千八百塊錢了。&rdo;
聽了老康的話,老馬頭兒的臉上只是在一瞬間顯露出了一點兒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他喝了一口劣質茶水,又嘆了一口氣:&ldo;我覺得,苦苦已經被欺負成神經病了。這小子,整天二二乎乎的,有時候,想自殺;有時候,想殺人。他總是想出人頭地,一門兒心思地要幹一番大事業,可現實卻是……唉,只怕是這賣保險的錢,也救不了苦苦的難呀。&rdo;
老康好心提醒道:&ldo;前兩天,我聽廣播說有一個叫馬加爵的大學生,一連殺了幾個同學,是心理變態所致。你可得開導好你的兒子啊。&rdo;
老康的話音未落,他的手機響了。那個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又用他那特有的攏不住音的聲音,把電話打了過來:&ldo;康處長,你在哪兒呢?&rdo;
老康既想結束通話電話,又想聽,二者混合之後,便化作了語言上的沒好氣兒:&ldo;你又有啥訊息?說。&rdo;
陌生人快樂地笑了。那笑聲在老康聽來,像冬天裡烏鴉的呱呱之聲。之後,陌生人說:&ldo;你老婆在野鴨湖,又和人幹上了。&rdo;
老康沉默了,心裡像塞滿了陰沉沉的烏雲,壓迫得自己幾乎喘不過大氣來。
&ldo;怎麼?你不來捉姦了?&rdo;
老康嘆口氣,有氣無力地回答:&ldo;我在保險公司的培訓中心呢。&rdo;
&ldo;咋?你不在北京反而跑那兒去了?&rdo;
老康只顧嘆氣,沒吭聲。
&ldo;連老婆都跑了,你還學什麼賣保險嘛。&rdo;打電話的男人驚詫之後,大概是身邊突然來了啥人,幹擾了他打電話。話音未落,他突然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15 食色妙計(1)
龔梅與阮大頭關於兩億美元存款去留的關鍵性談判,是在野鴨湖上進行的。龔梅自然是一門心思把拉存款、掙業績當成自己的事業。阮大頭雖然希望自己的錢趕快存進銀行,讓錢生錢,但是更希望這筆存款在錢生錢的同時,也能成為誘餌,讓龔梅成為自己褲襠之下的性奴隸。因此,他倒樂意與美女行長繼續鬥智鬥勇一番,即便是輸了,也可以從任博雅的至大支行那裡透過高息再把這利息損失補回來。
野鴨湖對於久居鬧市的人來說,簡直是人間天堂。暮冬時節的天,雖然不藍,但云很淡,像一個天生麗質、未施粉黛的少女的臉;由於野鴨湖與一條大河相連,數十年來,湖水幾乎沒有封凍過。冬日的湖水,青中帶綠,自己雖然沒有幾分色彩,卻把水中枯敗的蘆葦映襯得金黃飽滿,燦爛而耀眼。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