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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思諾森大口大口地呼吸,顯然剛才激發潛力對他的影響不小。
剛剛癒合的臂骨好像又裂來了,只是一個普通的預備騎士,還沒有經過戰場的洗禮,真正的戰地騎士會有多強,真是無法想像。也許只有用上那一枚戒指才有可能抗衡,不行不行,我不能每次都憑藉外力的幫助。
「咦!」眼尖的思諾森看見圖爾班身上玫瑰紅的血氣久久不能收斂,儘管表情如舊,神態也掩飾不了的疲憊。
「到極限了?現在就該輪到我了。」
思諾森決定毫無顧忌地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擴大自己的優勢,他的右手不能動用,不過左手卻是完好無損。
能看出一面倒的勝負天秤已經形勢互易的人,在現場的不會超過五個,黑袍青年撒德里克算一個,莊家摩根是第二個,而圖爾班的經紀人,一位寒冰要塞的退伍老兵,儘管眼神不好,不過他能從圖爾班兩次破城錘後體力迅速消耗中看出來,勝負已經決定。他抓住沾滿手心汗水的白色布條,在觀眾和賭客們不敢置信的注視下拋進了浴桶裡。
「不!」
狼嚎馬廊能夠持續經營這麼久,第一個原因是交足了稅金和上貢的份子錢,第二個原因就是允許鬥士經紀人舉白旗投降,避免出現有一方死亡,造成惡劣的影響。按照馬廊所有者的原話:生命無價,既然允許戰場上投降失敗的貴族以金錢贖回自由得以免死,踏上擂臺的鬥士同樣可以。
思諾森並不知道這條規矩,或者他對這條鬥士的規則知之不詳,當白色布條落在兩人之間,遮擋了圖爾班的視線。準備多時的一連串街頭格鬥組合技飛快地落在大熊的身上。
叉手鎖喉、下巴推掌、肘擊橫隔、沖拳肋擊、側腿重踹……圖爾班和白布條前後落地,前者很乾脆地直接暈倒,連掙紮起身都沒有,而後者慘白的顏色則深深刺痛輸錢的賭客們,只是他們都被思諾森絕地反擊的眼前這一幕驚呆了,整座馬廊鴉雀無聲。
思諾森推開浴桶的欄柵門,直接走到莊家摩根面前,抓起自己的壓注,又抽走了兩張同樣面額的兌票,一口氣喝掉桌面上劣質的紅酒,帶著一場勝利離開「狼嚎」。
所有人在他走後發出亡靈女妖一樣的哭泣,荒野孤狼悲傷悽厲的哀嚎,他們湧動著,想要取回自己的投注。
「秩序,秩序!」開出盤口接受賭注的摩根將剩下的兌票和金歐瑪、銀德勒用包袱裹在一塊,開口大聲招呼傭兵們保護自己。
馬廊的所有者也派出人維持現場秩序,很快輸錢的賭客和無關的觀眾們恢復了理智,畢竟被這個意外刺激昏了頭的人還是很有限的,沒有機會掀起大浪傾覆穩如岸邊礁石的狼嚎的秩序。
黑袍青年撒德里克望著帶走勝利和三倍賭注的思諾森,冰冷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溫度,他低下頭小聲地絮語:「是的,是的,我有一個新發現。在狼嚎,目標剛剛離開。」
離開鬥士打拳開設賭局的狼嚎馬廊,思諾森感覺自己的耳朵終於清靜了,鼻子裡呼吸著略微帶有煤石燃燒後刺鼻的氣味,以及初春夜晚的寒涼,他滿足地伸展自己的手腳,拍了拍口袋裡的兌票,感覺這個精彩的夜晚過地真是棒極了。
他安全離開狼嚎,身後沒有綴著尾巴,不過他感覺到有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不是狼嚎的人,是輸錢後不甘願的賭客?還是見錢眼開的普通混混?今晚的大餐已經用過,準備給我送飯後消食的甜點嗎?思諾森把手伸進口袋裡,摸到冰冷的鋼鐵指環,露出一個信心十足的笑容。
還是給他們一個機會!貝殼街在望,熟悉的路燈就在眼前,思諾森卻站住腳,身體倚靠在一棟臨街公寓的外牆上,由於是正對壁爐的位置,牆面還帶著溫暖。
兩個空著手的陌生人走近,一位身材高大體型肥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