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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知道!你就別再賣弄了,快揭開謎底吧。」
「待會,他可能改頭換面後作為耍戲法的魔術師登場表演,就看你的眼力了。」思諾森的話還是半遮半掩,弄地蘭切洛斯心裡癢癢的。
過了沒多久,侍應生端著一個橢圓形的瓷盤過來,上面還放著銀色的蓋子。輕輕地放在小圓桌上,侍應生轉身又端上其它幾款配菜。
喬登已經等不及地雙手握住刀叉,他一下下地抽動自己的鼻子,就像一隻饞嘴的小花貓。
侍應生揭開銀色圓蓋,一團壓抑許久的熱氣團撲面而來,喬登感覺嗆鼻的灼熱很快敗退下來。
思諾森等到熱氣消散,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嗯!我聞到了藍色的大海的氣息,熱情的南國水果的甜汁,還有上佳的伊蘇斯平原新麥在精細的小手磨碾滾過後的陽光味道。」思諾森睜開眼睛,不敢置信地鬆開手,任由刀叉掉在桌面上,「不敢置信,我彷彿經歷一次前往南方海灘的旅行,這不是凡人的技藝能夠辦到的,他竟然在上面施加了魅惑法術。」
蘭切洛斯同樣也有這樣的感覺,眼睛一亮:「我知道蘑菇小屋為什麼擁有如此大的名聲了。」
「我也明白了。」思諾森好笑地搖搖頭,「難怪那麼多仿冒者沒有成功,缺少了這個,同樣的菜式品嘗過後,兩者之間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啊。」
「來吧,我們還等什麼?其他客人都已經動手了。」蘭切洛斯的話剛落,喬登就毫不客氣地在吹彈可破的海藍色水雷布丁上挖了一大勺。
思諾森連忙小聲地提醒:「慢點慢點,這種罕有的珍饈只有細細品味,讓它在舌頭的味蕾上自由徘徊,才能體會到碧海藍天白浪銀沙的幻象的美妙。」
喬登嗯了一聲,閉上眼睛,卻怎麼也感覺不出來,只是嫩滑的口感和甜蜜的果汁,也許是我還沒有吃夠。喬登又挖了一大勺。
蘭切洛斯從沉醉中醒來,「我知道為什麼叫它水雷布丁的原因了。它幾乎滿足了我對布丁的所有期望,讓我的虛榮心承受了觸電般的洗禮,就好像夜襲的海賊船觸碰港口前的水雷,接二連三沖天而起的水柱撕裂了這些不起眼的小船。」蘭切洛斯捂住自己的胸口,「我的心就像一片孤獨的舢板,在廣闊的海面上隨波蕩漾。」
思諾森不能自控地笑出聲:「醫生,我發現你有非常豐富的舞臺天賦,你太感性了。」
「不,我只是被感動了。」蘭切洛斯狠狠地瞪了思諾森一眼,「短時間情緒失控是難以避免的,剛才你也不是同樣的在舞臺上翩翩起舞嗎?」
喬登使勁地點頭,沒有看到思諾森臉上的不自然的訕笑。
「嘩嘩嘩!」周圍突然響起了一陣掌聲,思諾森立即轉過頭,看見一位穿著棕色皮甲外面套著舊披風的吟遊詩人抱著一架豎琴走到蘑菇小屋準備好的舞臺上。
他輕輕撥動琴絃,所有人聽到一陣林間小溪潺潺的水流,聽到茂密的樹葉被風吹過的清鳴。
這個開場白,讓等候多時的客人們再次鼓掌,就連挑剔的思諾森以及蘭切洛斯也情不自禁,只有喬登,還在和水雷布丁奮戰。哦!原諒他,喬登只是一個孩子。
荒野上,野兔班尼在離自己的小窩很遠的丘陵小坡上啃食著鮮嫩多汁的青草,最近雨水期剛過,沉睡了一個冬天的草籽喝足了水分,紛紛冒出頭。班尼啃了一塊草皮,縱躍著跑到附近,繼續填飽自己的兔子。這時有古怪的聲音傳來,它豎起自己的耳朵,警醒地停止進食,接著班尼站起身,左右看了看,又低下頭,不過有些心不在焉。過了一會,古怪的聲音又來了,班尼站起身,豎起長耳朵,還是沒有發現。
就在這個時候,在兔子班尼的頭頂,有一個五彩斑斕的圓環開啟了,一隻帶著皮手套的手伸下來,左右轉圈地撈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