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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從一號樓裡走了過來，是個警衛。警衛把窗戶開啟，看到了鄭小眼，突然說了句：&ldo;病了？臉色那麼差？&rdo;

鄭小眼連忙說道：&ldo;沒有沒有！好得很好得很。&rdo;

那警衛沒有答理他，轉回身去吆喝著犯人們來倒馬桶。

鄭小眼期待的人出現在視窗。

a把馬桶遞過去時，故意把馬桶蓋開啟一個角，裡面別著一張糙紙。鄭小眼看到，心領神會，立即接過，a輕聲說道：&ldo;給二號樓的犯人。&rdo;

鄭小眼心裡一震，他不明白應該給誰。二號樓的犯人的馬桶也歸他收拾。

鄭小眼問了句：&ldo;誰？&rdo;

a抬起頭望了三號樓一眼，接過鄭小眼遞來的新馬桶時指了一下。

鄭小眼頓時明白過來，只是他不明白，a怎麼知道三號樓裡前兩天關進來一個二號樓的人呢？鄭小眼有點驚訝地看了看a。

鄭小眼的眼色也立即讓a看懂了，他慶幸自己賭對了一把，三號樓裡果然有二號樓的犯人，而極有可能就是劉明義。a寫的東西，劉明義能夠看懂，那是將軍事領域裡的電報電碼轉化為長短線的方式，分別代表著長短間隔。

鄭小眼見a神態堅決，只好點了點頭。

鄭小眼收拾完所有的馬桶，滿懷心事地躲到馬桶清洗的地方。他將a藏在馬桶中的糙紙拿出來，四下觀望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將那張紙開啟。

那紙上什麼都沒有，鄭小眼有點吃驚，他翻來覆去看了看，的確沒有任何字跡，只有一股子怪味。這讓鄭小眼心裡萬分窩火，他本以為這張糙紙上應該寫了什麼文字。鄭小眼明白，那個一號樓的男人讓他找劉明義的意義，就是隻有劉明義能夠看懂上面什麼文字。

鄭小眼在猶豫，是給劉明義呢？還是不給？

但鄭小眼是個中醫，也是一個藥販子。他安靜了一下，想了一想，便有了主意。鄭小眼蘸了蘸自己的口水，在糙紙上塗了一些，等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有。鄭小眼不甘心，又從水池中蘸了水試了試，還是一無所獲。鄭小眼奇怪起來，不應該啊，這樣的一張特別叮囑的糙紙上，不應該什麼都沒有的啊！

鄭小眼骨子裡是不願意將這張糙紙給劉明義的，如果劉明義解開糙紙上的謎，那麼他們只能被動地讓劉明義牽著鼻子走。更何況，劉明義和那個死對頭齙牙張待在一起，更是頭疼了。正當鄭小眼翻著眼睛琢磨應該怎麼辦的時候，一聲吼幾乎讓鄭小眼嚇得魂飛魄散。

六十七、a的癲癇病

周八似笑非笑地閃了出來，大吼一聲：&ldo;幹什麼呢！鄭小眼！&rdo;

鄭小眼全身哆嗦了一下，手上的那張糙紙幾乎被嚇得脫手。周八捏著鼻子走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鄭小眼，說道：&ldo;嚇成這樣？琢磨什麼呢？&rdo;

鄭小眼緩了緩，堆著笑尷尬地說道：&ldo;長官，你突然出來真、真沒想到。我還能琢磨啥，苦惱啊。&rdo;

周八眯著眼睛看了看鄭小眼，說道：&ldo;你還苦惱？想逃跑？捏著張糙紙幹什麼呢？給我看看！&rdo;說著就走了過來。

鄭小眼也不等周八走過來，趕忙就把手中那張a的糙紙遞了上去。周八一看鄭小眼主動遞了過來，卻也猶豫了一下，沒有伸手接著。鄭小眼說道：&ldo;一號樓、二號樓的糙紙比我們那邊的好，這兩天我拉稀，屁眼都被我們三號樓的那硬殼子磨破了，忍著早上的時候到外面來拉屎，撿了張二號樓的乾淨糙紙給自己擦擦屁股。&rdo;說著，鄭小眼一個屁擠出來，噗噗噗作響。

周八看了看，把自己鼻子一捏，罵道：&ldo;拉你的屎去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