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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自己又能身任何職？

眉頭緊鎖，滕毓藻忍不住又是一聲長嘆。

&ldo;興甫，怎麼你也睡不著？&rdo;

身後的話聲，讓滕毓藻回過頭去，是商德全，他們一行五人於去年一同前往德國學習軍事，亦是同期回國。

&ldo;夜燥難眠！&rdo;

滕毓藻隨口吐出一句話來，當初赴德留學的名單上並沒有他，是中堂大人親筆點撥，他方才得已赴德留學，自然不能於人前說出自己的想法。

&ldo;興甫你是夜燥難眠，兄卻是無心安睡啊！&rdo;

商德全長嘆一聲，朝著池邊走去，瞧著已經不見白日渾濁的水池，他的眉宇間似帶著些許憂意。

&ldo;哦，子純兄，這是為何？&rdo;

&ldo;興甫，你我相交多年，有些事情你也知道，我與你不同，你再怎麼樣，家中長輩亦曾入淮軍，與中堂大人有故誼擺在那，興甫你別生氣，聽我說完……&rdo;

見滕毓藻似有些氣惱，商德全連忙說道。

&ldo;這武備學堂說是給淮軍辦的種子，可淮軍各營是什麼樣子，咱們都知道，你我既是入營不過委以教習，營中諸將裙帶相連，豈能容得我這個外人？&rdo;

商德全的話，讓原本似有惱意的滕毓藻隨之嘆道。

&ldo;這，這也沒法子，大清國，那兒不都是這樣？&rdo;

是啊，大清國那裡不是這樣？這會他反倒是懷念起普魯士陸軍了，在那裡，只要自軍校畢業，必定可得任用，軍中更是唯才是舉，反觀淮軍各營……別的不說，去年他們一行五人前往德國學習炮術，可待回國時，五人中的段芝泉卻因與中堂大人為同鄉的關係，特許其續學半年，而他們四人則先期回國，數十年間，淮軍中的裙帶相連、鄉情相連早已積重難返，便是自己，雖說伯父與淮軍有舊，但這亦又能如何？

&ldo;我，我想……&rdo;

沉吟著，商德全看著滕毓藻說道。

&ldo;我想明日去拜見唐大人！&rdo;

唐大人！

滕毓藻先是一愣，隨後不無詫異的看著商德全。

&ldo;你是指新任的駐朝總理事務大臣……&rdo;

商德全朝遠處看了一眼，點點頭接著說道。

&ldo;這幾日，你我都讀了《泰西策》、《盛世危言》這兩本書，唐大人與其它人不同，他不單知洋，知道辦新政，還知道要練新式陸軍，過去，咱們覺得這練練洋操也就行了，可，興甫，你覺得真是練個洋操便成了嗎？&rdo;

商德全的反問讓滕毓藻整個人不禁一啞，練洋操，淮軍的洋操看似用英語發令，可實際上呢？不過就是一個花架子，過去還不以為意，可到了德國，見過普魯士之軍後，他便明白這軍隊他日絕無抵禦外侮之可能。

&ldo;且不說淮軍諸營操練槍炮全無章法，單就是練兵不練官，便定其之局，咱們在德國的時候，德將反覆強調，軍隊之戰力，基於軍官團之優良，基於軍官團教育之培養，可在咱們這……&rdo;

商德全的抱怨，讓滕毓藻只是垂著首竟是無言，&ldo;聽說唐大人試辦新政之中，便有操練新建陸軍一事，這對咱們來說倒也是個謀出身的機會！&rdo;

又是一個話聲傳了過來，滕毓藻用餘光一看，是吳鼎元，他同孔慶塘兩人走了過來，難道說，他們已經商量好了？

&ldo;我聽說這新建陸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