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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給我說英語，讓他們都他孃的給我集合，&rdo;

心底湧著一團火的唐浩然大吼道，已經無法適應這種英語口令的他，已經決定徹底推翻所謂的&ldo;洋操用洋話的&rdo;的規矩，雖說自己沒當過兵，可從高中到大學，再怎麼著也接受過軍訓不是！

&ldo;特麼，連站都站不好！站直了，像我這樣，挺胸、收腹，抬頭，以右端為排頭，向右……看齊……是右，不是左！特麼……&rdo;

親自上陣的唐浩然，手中提著棍，一邊大罵著，一邊稍不順眼，便照腿抽上去，別說是那些剛招來的&ldo;特警&rdo;，甚至就連同總督衙門親兵營派來的操官，也照打不誤。那幫子人竟然和新招的特警一樣，離了英語口令，竟然也玩不轉。

&ldo;立正！稍息，立正，稍息，向左轉、向左轉……&rdo;

足足用了一個時辰，瞧著眼前這剛剛能站好方隊的&ldo;特警&rdo;，唐浩然的內心滿是前所未有的悲涼。

他終於知道，幾年後的甲午戰爭，清軍會一敗再敗，全副西洋武器的淮軍，現代化對於他們，只是學會了怎樣裝藥放槍以及幾個操令的英文單詞。這就是所謂的&ldo;洋操&rdo;！

從淮軍開到上海，洋槍隊隸屬淮軍起，淮軍洋槍隊化，用起了洋槍洋炮以及全套西式操典，連立正稍息向右轉的口令都襲用英語。可又練出了什麼？

這就是所謂的近代化嗎？

所謂的近代化，就是會開槍、會說幾句英語口令？這都幾十年了，連最基本的軍事口令都沒本土化，就那滿朝上下還大談練兵，真特麼的……

&ldo;等會兒我喊左時，大夥就邁左腳，同時把右手向前伸。我喊右時，就邁右邊的那隻腳，抬左那隻手，以此類推！聽明白沒有！&rdo;

嗓子都吼啞了的唐浩然大聲喝吼道。

&ldo;左右左！&rdo;

站在排前，唐浩然發著口號原地走著，他並沒有按&ldo;一二一&rdo;去示範，而是用更簡單的辦法，透過&ldo;左右左&rdo;的言語提醒去告訴他們如何齊步走，在示範五六次後，看著位於前排的隊官說道。

&ldo;看好了！左、右、左、左、右、左！就這樣走，給你們一天時間，必須學會國語口令！學不會的，滾蛋！&rdo;

作為上官，唐浩然自然不需要顧忌那些丘八，雖說他們是張之洞從廣東帶來的親兵，可那三分脾氣上來的他那裡還顧不得那麼多，照這樣練兵，能練出什麼兵來。

整整一上午，唐浩然都在那裡教著他們最簡單的集合、立正、稍息、向右看齊、向前看、向右轉、齊步走之類的口令，到了近晌午的時候，那十五名操官才算是基本明白了這些漢話口令的意思，勉強才唐浩然放鬆一些，再次把部隊教給這十五名操官。

&ldo;左右左、左右左……&rdo;

瞧著校場內有模有樣的喊著中式口令的&ldo;特警&rdo;，直到這時，坐在木製校臺上的唐浩然端著茶杯潤嗓時，瞧著校場中那些頭裹黑色頭巾身穿著黑色臃腫肥大的號衣，喊著中式口令的&ldo;特警&rdo;，又忍不住嘀咕著。

&ldo;洋操，洋操，都能用英語發口令，特麼就不能仿洋式軍裝嗎？這身軍衣，也忒特麼難看了……&rdo;

第40章 笑一場

一頂綠呢官轎由轎夫抬著在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