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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胤禛的人,不僅僅因為我以前對你所做的,更因為我是一個你不能掌控的人。你怕我,因為不懂我;留在我身邊,是因 為知道逃不開,對不對?”他吻著我的眼瞼,溫柔的如同最優質的情人。
我閉著眼睛輕顫著,是的,是的,我怕他,我真的怕他,這麼多年,我同他對抗著,但又依賴著,我離不開他,因為我知道他是 強大的,這種強大不是來源於勢力,而是內心。
他緩緩起身,幫我整理好衣衫,末了在我額頭印下一個親吻。“早些睡,咱們的路還長著呢!”又是一個攝人心魂的笑,今夜他 的笑太多了,我攤坐在地上,不住的發抖,覺得自己就是一頭孤立無援的野獸,無力控制地走向獵人佈置好的陷阱。
我一夜未眠,輾轉反側,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年大人的一反常態,四阿哥邪肆的笑容,詭譎的眼神,還有那些不同以往的話。想 到這些,我倏地從床上坐起來,不對,哪裡?是哪裡?
今晚進我帳內的決不是四阿哥,那會是誰?一樣的臉龐,一樣的身軀,不是他又會是誰?但四阿哥不會這樣輕佻,這麼多年,我 與他相處我是知道的,他骨子裡的刻板是改變不了的。不過這些年他也確實有些變化,起初我以為他是大了,但自從進入這草原牧場 以來,他真的變得不一樣,狩獵時噬血的眼神,縱馬時狂放的姿態,都不是他,原來紫禁城裡溫文爾雅的他,到了這裡像是被另一種 力量壓抑著。我渾身一寒!難道?難道,他有雙重人格?
我起身出了氈房,天空已經開始發白,我順著氈房的圍帳坐下,雙手抱膝,任風吹亂我的短髮。
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這冥冥之中是否有人牽引著我?那歷史呢?歷史是改變不了的,而我的存在又算什麼?年羹堯?那個悲劇 性人物就是我的命運嗎?
我昂頭看向天際,不,我不相信,既然我在這裡,我就要按我的方式活下去。歷史又如何,它只不過是一個框架,它的血肉是由 著我們自己來填的,既然我已經是年羹堯,那麼就沒有什麼改變不了的歷史!
我一早就去帳殿給康熙、阿哥們請了安,一切都比我想象中的順利,對於我身份的突變,並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年遐齡後來也 見過幾次,只是還是那些老生常談的囑咐,並給了我一個字“亮工”。古人的名,主要用於自稱;字,才是用於他稱。我總覺得“年 羹堯”對於他來說似乎有著特殊意義,他每次提及都會微微有些顫抖,是什麼呢?
我封了官職以後,倒是可以名正言順的教十三阿哥武功了,但他似乎並不太開心,擺了兩日的小臭臉給我看,我心中疑惑太多也 就沒心情和他鬧,見他不搭理我時,就一個人沉默。
一雙手伸來,扳過我的臉,對上一張有些掃興的小臉:“怎麼了?叫你半天都不理我!”
我拉下他的手,勉強回過神來:“什麼事?”
“你看,你看!”神采又重新回到他俊俏的臉上,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百步以外的箭靶上正紅圓心處插著兩隻羽箭,我有些 不敢相信,轉過頭來看著他得意的臉,“你射的?一次射的?”
他不搭話,側身站穩,搭弓取箭,屏氣凝神,就見雙箭齊飛,筆直地射入那圓心,但力道過大,連帶著靶子一齊倒下!
我低呼一聲,笑著一把抱住他,旋轉起來,他一驚,忙叫到:“幹什麼,快將我放下來!”我停住手俯身看他,見他俊臉漲得通 紅,不覺又伸手捏了一把:“我的好阿哥,你真是個天才!”
沒想到才九歲的他就可以將箭法練到這種地步,相信用不了幾年,連我都自嘆不如了。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爺我好歹也是個阿哥,你總這樣對我,讓外人看到可是死罪!”他揉著臉忿忿地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