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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敬佩他們的豪氣,另一方面,又惱怒他們目無王法。
陳昂心裡,對王法這種東西,是全然看不上眼裡的,對鄧元覺這個市井豪傑,也有些好感,他整理出一片空地,解下身上的披風,鋪在地上,對鄧元覺說:「我是大夫,把那老人扶過來。」
鄧元覺看見他腰間匣子裡,密密麻麻的銀針,心裡信了兩分,坦坦蕩蕩的扶著老人過去。老者的額頭上滿是大汗,身體顫抖不止,陳昂捏住他的脈搏,發現老人身體已經虧空,精氣大洩,只靠鄧元覺的一點內力吊著。
「還好你沒有死心眼,若是你不把他扶過來,到不了睦州,他就要一命嗚呼了!」陳昂捻起一根銀針,沒入了老者的天靈,左手猶如點彈琵琶,捻、彈、拂、刺,快的幻化出一片虛影,拂過銀針。
一股熾熱之氣,被逼了出來,化為一線白霧,從老者的天靈冉冉升起,陳昂右手不停,內力點在老者的諸多穴道之上,《金匱要論》的溫和真氣,調和陰陽,平復了老者身上失調的氣息。
老人感覺自己胸口的嗎,悶氣消散,一口暑氣噴出,渾身暖洋洋的,舒爽無比,連日的心悶內熱一朝化解,他心神一鬆,沉沉的昏睡過去。
鄧元覺鬆了一口氣,身子搖晃兩下,顯然是經歷消耗過大,他強打著精神,暗自叫苦,眼前的兩人武功神秘莫測,都是自己的平生大敵,全盛時期,尚要小心應對,現在自己精氣枯竭,豈不是羊入虎口?
折了自己一人沒關係,可這兩人來意不善,教眾兄弟們沒有防備,這就大大不妙了。
這時,忽然聽到遠方傳來呼嘯之聲。一個粗布衣裳的漢子,攜著一口寶刀,駕著駿馬賓士而來,遠遠地看到這裡有人,那漢子勒馬遠望,喝問道:「前方可是大和尚鄧元覺?寶光法王?」
鄧元覺聽到他的呼喚,大喜過望,高聲附和道:「南離法王,我在這裡!」他一口丹田氣足,聲音高如霹靂,一聲顫音以明教秘傳,傳入了石寶而耳中。
「鄧和尚莫急,我這就過來!」石寶大喝一聲,一拍坐下駿馬,騰身而起,陳昂看著他猶如健豹撲騰,幾個起落,就站在鄧元覺旁邊,手執鋼刀,戒備著陳昂等人。
他和鄧元覺截然不同,眼中戾氣更甚,雖然是一聲粗布衣裳,但看得出裡面卻是精細的絲綢內衣,與鄧元覺麻布裹身的做派,完全不一致,他眼角掃過躺在地上的老人之時,掩飾不住那種武林中人的傲氣。
「你們是何人?膽敢來明教所轄之地,卻不上報。」石寶橫掃陳昂他們一眼,冷笑道。
這幅土霸王的做派,不說龍驤衛們眼神冷厲,就連鄧元覺也大皺眉頭,他雙手合十,好聲道:「石法王,我們過去再說!」示意石寶離開這裡。
石寶臉色陰沉,不好掃鄧元覺的面子,只是盯了陳昂他們一眼,轉身欲走。他大笑著跟鄧元覺誇耀道:「寶光法王在淳安,做得好!哈哈!手刃此賊真是大快人心。」
「殺他孃的狗官,才是我們明教的好兄弟!」他仰天大笑,極為得意。鄧元覺卻暗道不好,臉色慘變,果然他們身後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誰給你們那麼大的膽子?」陳昂負手,悠然自得的從他們身前走出,前後只差瞬息,他微笑道:「本官,大宋都督,殿前司都禁軍都統。想問一問各位,你們活的好好的,為何要自尋死路呢?」
石寶冷哼一聲,斜提長刀,一雙陰鳩眼睛驚疑不定的盯著陳昂,陳昂出現的方式太過詭異,明明剛才聲音還在耳後,現在,人卻出現在了他面前,陳昂負手在那裡,氣息渾然如一,石寶長刀鎖定之下,絲毫感應不到他的半分破綻。
陳昂站在那裡,就像清風明月一般自然,殺意鎖定之下,猶如一片虛空,明明就在那裡,卻偏偏讓人察覺不到半點異常的氣息,鄧元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