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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著。

他會問出這個問題來我不奇怪。

這次的事情太過戲劇化，如果姚九真的也缺胳膊少腿了，我沒辦法不懷疑是不是老天在戲弄我。如果姚九真的斷腿了，我會怎麼做?

我也問過我自己這個問題了，或許我會感到愧疚，因為我實在沒辦法讓自己擁有&ldo;姚九間接地害我丟了條腿，現在他也丟了條腿只不過是和我扯平罷了&rdo;這種想法。如果生活真的能這麼簡單地用一減一變成零就好了。

所以如果事情真的發展成那樣，而姚九又乞求我留在他身邊的話，恐怕我沒辦法拒絕，卻也不會明確地答應他。或許我會一直照顧他，或者我們倆互相扶持，不過我也沒辦法再愛上他。

不論怎麼說，對於宋修明來說都是一種傷害吧。

過了許久不回答，我就聽宋修明輕輕笑了笑，說道：&ldo;其實看到你擔心他的樣子我就想到了，如果姚九並不只是斷了根肋骨，恐怕你現在不會站在這裡吧?小樂，我一直沒問過你，也不想老是拿這種事情煩你……可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嗎?&rdo;

我一愣，茫然地抬頭去看他。

&ldo;你真的不愛他了嗎?還是因為他背叛你的事情而沒辦法去正視這個問題?&rdo;宋修明用平靜的語調說著讓我摸不清頭腦的話，&ldo;如果在你心底，你對他還是有感情的話……現在這樣離開他的身邊，和我說這些話，真的沒關係嗎?小樂，生活中很多事情有一有二沒有三，你想清楚了再做決定吧……&rdo;

說完，他摸了摸我的臉，就沉默地想要往上走去。

我被他弄得一頭霧水，不過沒打算就讓他這麼離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愕然道：&ldo;喂，你去哪裡?&rdo;

宋修明回過頭來說道：&ldo;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去做個筆錄，回家吧。&rdo;

&ldo;宋修明!&rdo;我怒道，&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宋修明沉默地看著我。

&ldo;我是第二次被車撞了，而且姚九是為了保護我才被撞得那麼血肉模糊的!我怎麼知道他只是斷了一根肋骨，我肯定會擔心他的啊!&rdo;我倒豆子似的，以前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這麼坦白地說過自己的想法，這次實在是被這個難得愚蠢的傢伙給逼急了，&ldo;而且我以前畢竟和他好過，他變成這麼副樣子我會擔心是很正常的吧?可是我這不是一緩過來就來找你了嗎?如果這次換做是你的話，我只會更加怕啊!&rdo;

&ldo;你問我姚九如果也斷了條腿我會怎麼樣，他斷了腿我當然沒辦法丟下他一個人啊，畢竟這次他會變成這樣和我是直接相關的，如果不是他保護我，這次我會怎麼樣?&rdo;我緊緊抓住了宋修明的手，喊道，&ldo;說不定我真的會死啊!如果是你，你會讓他這麼保護了你之後讓他落得一個人的下場嗎?&rdo;

&ldo;小樂……&rdo;宋修明蹙了蹙眉，似乎還想說什麼。

我打斷了他，氣道：&ldo;搞什麼啊，如果我不喜歡你我來找你幹什麼，早煩死你了!&rdo;

&ldo;小樂……&rdo;宋修明睜大了眼睛，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我說不出話來了，實在是被這個人氣的半死，甩掉他的手就想管自己走人，卻又被拉了回去。

&ldo;小樂!&rdo;

我轉過身，瞪著他，想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氣死我的話來。

宋修明用一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