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3 頁)

我張了張嘴，什麼話都沒能說出來，這麼一張明明應該很熟悉的臉，偏偏給我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還沒待說什麼，這人手臂一收就把我給摟緊了。

撞到他胸前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用力一推把他給推開了，順便&ldo;啪&rdo;的一聲甩了個耳光。其實那聲音挺響的，不過被滿世界的炮竹聲給淹沒了，我覺得有些不太過癮，便搓了搓雙手想要再來一下。

這人倒沒被我弄火。

明明臉都已經被我打偏了，卻沉默不言。

我的腦子已經徹底亂了，除了打人暫時沒有別的想法，剛揚起拳頭要砸下去，手腕就被扣住了。

這人動了動嘴唇，我聽到他叫我&ldo;小樂&rdo;。

一動不動地這麼僵持了好一會兒，慢慢的，周圍那些人炮竹也放完了，一個個都走了回來，經過我們倆身邊時偶爾遞一個怪異的眼神過來。

我的手大概是被凍得太厲害了，抖的不行，整個人也跟著抖了起來。

&ldo;小樂。&rdo;

沒有了炮竹的聲音，這次我聽的更清楚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復又睜開

，待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才開口說道：&ldo;你來這裡幹什麼?&rdo;

姚九把我的手放開了。

他漆黑的雙眼盯著我看，其實我一直很怕這樣直視他的眼睛，以前是因為會緊張會心慌，現在呢?

一想到這雙眼睛曾經這樣注視過我，給我一種&ldo;永遠都可以這樣下去&rdo;的錯覺，我就覺得有些噁心，也有些焦躁。

不得不說姚九的突然出現徹底打亂了我的心情。他在這裡呆了多久?應該不是剛來吧?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和梁梁住在這裡的?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身後傳來梁梁的聲音。

&ldo;小樂你怎麼下來了‐‐臥槽……&rdo;他的聲音被掐斷了。

我沉默半晌，沒回頭，淡淡說了句：&ldo;你先回去睡吧。&rdo;

&ldo;你確定?&rdo;

&ldo;煩死了，快點進去!&rdo;我不耐道。

等到身後關門的聲音響起，我才重新審視起這個人來。

姚九比之前憔悴了不少，下巴上的鬍渣看起來似乎好幾天沒弄了，眼睛下面也一片青色。

我扯了扯嘴角，心想這是故意做給我看的還是怎麼的?要比落魄的話，你這麼一個完好無損的人，是絕對比不上我這個只剩下一條腿的人的啊。

&ldo;小樂，&rdo;姚九的聲音很啞，&ldo;對不起。&rdo;

我捏緊了拳頭，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ldo;我接受你的道歉了，還有別的什麼話要說的?&rdo;

沉默片刻，姚九輕聲說道：&ldo;其實那天晚上我跟著梁梁一路跟到這裡的。&rdo;

我一愣，過了幾秒才意識過來&ldo;那天晚上&rdo;就是指梁梁哭的那晚上。

&ldo;我一直就在這裡附近，最開始的時候很想見你，可是真的看到你的時候忽然間就不敢跟你說話了，&rdo;姚九笑了笑，說道，&ldo;小樂，還能不能原諒我?&rdo;

我緊繃著臉，生硬道：&ldo;不可能了。&rdo;

姚九的目光落到了我的左腿那兒。

我下意識地側了側身，擋住了空蕩蕩的褲管，而後就沉默了。

此時此刻真的不知道能說什麼。

&ldo;我一直想怎麼樣才能讓你回來&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