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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俯身向前。&ldo;你當時在路口嗎?&rdo;

她好像被我弄糊塗了。&ldo;沒有什麼路口。我就坐在這裡，望著窗子外面。&rdo;

&ldo;我不太明白你怎麼能看見這一切的。&rdo;

&ldo;我不可能錯過。我正靠窗做著編織活。窗戶下不僅光線好，而且還能看清周圍發生的一些事情。我過去常常繡花，不過後來改成編織了。這讓我的眼睛不那麼緊張了，手也不那麼累了。我一直看著他們，所以她摔倒的過程我都看見了。&rdo;

&ldo;格蕾蒂斯摔倒了嗎?&rdo;

&ldo;噢，對。完全是她自己弄的，不過照她跟我說的來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保險公司無論如何得給她賠付。&rdo;

&ldo;我們可以補充些話，然後再開始嗎?&rdo;

我花了幾分鐘時間給前面記錄的內容補充細節，她在一旁搖著頭。

&ldo;你說的一定是別的什麼人。事情不是那樣的。&rdo;

&ldo;那好。我們聽聽你的看法。&rdo;

&ldo;我並不想讓人覺得我是個喜歡評頭論足的人，但她和她丈夫確實都非常節約，他們絕不會僱幫手的。屋頂上的雨水槽裡塞滿了樹葉。春天我們這裡暴風雨很多，大雨如注，在屋簷處不是以水柱的樣子流下，而是像激流一樣傾瀉。在天氣轉晴的那個星期，她爬上梯子去清理簷槽，結果梯子倒了。她摔倒在地板上，倒下的梯子打著了她的頭。我感到奇怪，像她那樣的體重，竟然沒有摔斷脊樑。那聲音真嚇人，就像一袋水泥掉在地上一樣。我跑出去，可是她說她還好。我看得出她頭摔昏了，腿瘸得厲害，但是她不讓我幫她。接下來我知道的事情是米勒德把車開到前面並撳響喇叭。他們經過一番激烈討論，然後她就上車了。&rdo;

&ldo;她跟你說這些的時候很自信嗎?&rdo;

&ldo;沒說這麼多話。她說這只是我知她知的事情，然後對我眨了眨眼。我一直這樣認為，她的要求合理合法。&rdo;

&ldo;你願意為被告作證嗎?&rdo;

&ldo;當然。騙人是我不贊成的。&rdo;

&ldo;我也是。&rdo;

下午晚些時候，我特意到羅斯的酒館要了一杯酒來犒勞自己。我一般都是回家後再吃，可是轉念一想，我圓滿地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應該犒勞一下自己。我剛在我最喜歡的位置坐下來，夏洛蒂&iddot;斯奈德出現了。自從她跟亨利吵架以來，我好幾個星期沒看見她了。我以為她的出現純屬偶然，可是她在門口停下來，朝四周看了看。當她發現我以後，徑直向我的桌子走過來，在我對面坐下來。她頭髮上繫著一條頭巾。她把頭巾解下來放在大衣口袋裡，搖搖頭，將頭髮恢復成自然的樣式。她的兩頰凍得通紅，兩眼發亮。&ldo;我敲你的門，沒人開門。總算在這裡找著你了。要是你跟我說亨利正往這裡來，我就馬上消失。&rdo;

&ldo;他正跟威廉吃飯。今天是男人們外出的日子。&rdo;我說。&ldo;怎麼了?&rdo;

&ldo;我希望改變我在亨利眼裡的形象。我聽說法庭委派了一個名叫克里斯蒂娜&iddot;塔西娜託的女人作為格斯&iddot;弗倫斯基的監護人。&rdo;

&ldo;別跟我提這個。聽到這我就頭痛。&rdo;

&ldo;這正是我要談的。按照銀行的說法，她正用房子作抵押辦理一大筆貸款。&rdo;

&ldo;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rdo;

&ldo;我猜想她是想把房子裝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