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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老實地回答：&ldo;地牢。&rdo;

&ldo;仙界有很多地牢，這裡不一樣。&rdo;

&ldo;你知道就說嘛！賣什麼關子！我又不是仙界的人！&rdo;我瞪他一眼。

他說：&ldo;你來的時候不是看到了巨虹和天宮嗎？上面是仙帝與四天王居住的聖域。&rdo;

哦……原來如此。我點點頭，可是，怎麼，有點不對‐‐&ldo;上面？上面是什麼意思？&rdo;

嘉右抬頭看向頭頂那一線月牙般的窗戶，說：&ldo;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們住在我們的上面，這裡，是映象裡的天宮，一切都和天宮相反。如果說的具體一點，這裡就是映在湖水中的天宮，是仙界的一個秘密所在。&rdo;

等等，意思是，我們現在在湖裡？！我咳了兩聲，急沖沖地問他：&ldo;我們在湖裡？可是……我沒覺得呼吸困難……這裡也沒有水啊！&rdo;

嘉右&ldo;切&rdo;了一聲：&ldo;就知道你的白痴腦子想不明白！這裡是天宮的虛像！用你們人類的物理學來說……嗯，就是存在於同一時間裡的兩個平行空間。這裡和天宮沒有任何區別，可是，又完全沒有任何聯絡。&rdo;

這個這個……&ldo;我……還是不明白……&rdo;我急了，&ldo;你說那麼玄幻做什麼？！直接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用來做什麼的不就行了？！&rdo;

嘉右頓了一下，罵道：&ldo;反正你是豬頭，說了你也不明白！&rdo;

我靠！我惱了，正要反駁回去，嘉右卻突然沉聲說：&ldo;這裡已經成為叛亂家族的聚集地，只怕仙帝還不知道。仙界情況很糟，我現在自身難保，更救不了你，只盼風系的長老不會急著從你身上挖走血琉璃。好在火系家族那裡態度明確……總之，是死是活，就看你的命了。&rdo;

這些話翻譯過來，意思是不是要我自生自滅？我無語地看著他，他也無語地看著我，我們都很無奈。

我正想說點什麼別的，讓氣氛別這麼凝滯，忽然，耳朵裡傳來一種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它像是一種被關在地下深層的怪物的吼叫，又像是地底有巨浪掀起，轟隆隆地。

地面突然一晃，我一下子站不穩，踉蹌著要摔倒，好容易用手撐在地上沒摔成狗吃屎。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暴動？我在顛簸不停的地上努力坐直，耳邊聽見嘉右淒聲叫道：&ldo;錢大春！收斂你的臭脾氣！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聽清楚了嗎？！&rdo;

他的聲音好像被什麼東西包裹住，變得模糊沉悶，我又被晃了一下，耳邊聽得簌簌的聲音，然後我清楚地看見兩道褐色的東西從嘉右腳底噴了出來，彷彿兩條土龍。

是土！真的是沙土！我被顛得七葷八素，眼看那兩條土龍盤旋上升，纏繞在嘉右身上，好像活的一樣。

沙土一層層把嘉右覆蓋住，我再也聽不見他說什麼，土龍牢牢捆住他，從頭到腳。砂礫發出可怕的磨擦聲，令人牙酸。我猛地想起當時風麒麟也是死在沙土的擠壓之下，難道說，這是土麒麟搞的？！

沙土在他身上緩緩浮動，伴隨著那刺耳的磨擦聲，我清楚地看到細小的血痕從裡面滲透出來。

&ldo;嘉右！&rdo;我不由自主大叫出來，難道他會死？！我親眼見過土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