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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沒說話，只是怔怔看著他。

念香沉默了一會，輕道：&ldo;回去吧，早點睡。&rdo;語氣淡然得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轉身就走，習玉忽然覺得他一走，自己就會當場瘋掉，她追上去，用力抱住他，顫聲道：&ldo;你，你別走！念香！&rdo;

念香輕輕問道：&ldo;來我這裡，可以逃避傷心，找到安慰，對不對？&rdo;

習玉用盡所有的氣力去擁抱他，只覺再也不能了。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念香，你說過永遠也不會丟下我的！

長久，不知道過了多久，念香忽然轉過身來，將她的手抓起來放去唇邊親吻，他低聲道：&ldo;我一直在等，等有一天我成為爹那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我才可以驕傲地擁抱你。習玉，你不喜歡我也不要緊，你要找安慰也不要緊。我已經不能去在乎了。&rdo;

他半跪了下來，抱住她的腿，將臉貼上去，輕聲道：&ldo;我喜歡你，習玉。我喜歡的幾乎要發瘋了。&rdo;

29擁抱

她不說話，只是默默流淚。念香站起來，將她一把抱起，走向客房。進了房間，他將她輕輕放去床上，在她頭頂輕輕一吻，然後轉身去點蠟燭。

回過身來的時候，她已經用被子矇住頭，不肯出來。念香坐去床邊，輕輕拍著她的身體，一邊輕道：&ldo;別蒙著頭，會頭暈的。&rdo;

半晌，習玉低啞地說道：&ldo;你……你別管我了。我是個爛人，不值得你對我那麼好！你……忘了什麼承諾吧！我、就當我我對不起你……&rdo;

念香微微苦笑，&ldo;承諾的事情，難道還能忘記麼？我也是個爛人，老是欺負你。你看，我們倆半斤八兩。我總是欺負你，可是現在我卻喜歡上你了。你總是被我欺負不說什麼，可是你卻一點也不喜歡我……我們倆，不正好是一對爛人麼。&rdo;

習玉蒙著臉，眼淚把被子都弄濕了，她哽咽道：&ldo;你不要喜歡我！那些事……我本來就沒往心上去……我是個壞人，剛來這個地方，只想著找個可以安身之處……我，我不想出去一個人受苦……所以我才答應嫁給你……你不要喜歡我！比我好的人多的是……&rdo;

念香嘆了一口氣，輕道：&ldo;這樣說來，我也是個壞人。當初答應娶你，只是為了讓爹不要那麼擔心，也是為了避免謠言，省得那些喜歡嚼舌根的人整日懷疑我和煉紅有什麼。當初我還說一輩子都不會理你呢！習玉，你看，人是會變的，你真的一點機會也不願意給我？&rdo;

習玉吸了吸鼻子，喃喃道：&ldo;其實你一點都不瞭解，我一點骨氣也沒有，遇到挫折就會軟下去逃避。我、我也不喜歡和人家爭，我一直想把你推給天青……被人說的時候，也只會發愣，不知道反抗……人家都侮辱到頭上來了，我還只會哭。我這麼沒用，你幹嗎要喜歡我？&rdo;

念香忽然笑了起來，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ldo;說的也是。我那麼英俊瀟灑，聰明風流的人，多少女子喜歡我。我幹嗎偏偏會喜歡你這個死丫頭？&rdo;

習玉終於受不了他的自誇，揭開被子瞪他，&ldo;你到底是勸我還是誇你自己？&rdo;

念香點住她的唇，然後手指慢慢上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