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說案子(第1/2 頁)
,謀春
夜色沉沉,出外忙了一天的岑平回到了府裡。
他先去派人去雅楠居問了岑暘狀況,得知已無大礙,便去了集福堂。
岑老太太早早便歇下了,他在萬寧院外問了守夜的婆子,知道萬寧晨間醒來喝了藥,昏睡到晚間才剛剛醒來,此時正讓淺喜讀話本給她聽呢。
岑平這才進了屋子。
“父親,您回來了。”萬寧靠在床邊,枕著軟厚的竹青色靠枕,聽淺喜在那念話本子。
岑平走到床榻前,淺喜適時地搬來了繡墩子給岑平坐下。
“淺喜竟然識字?”岑平提袍而坐,笑吟吟地看著淺喜手中的話本子問道。
淺喜連忙行禮答話:“姑娘教過婢子,故而識得一些。”
岑平含笑點點頭,繼而問萬寧身體狀況。
萬寧回道:“郎中說我吃了白果,又吃了奶酥饅頭已是不易克化,結果還吹了一晚冷風,早間又貪嘴喝了一碗牛乳,這才引起腸胃不適,嘔吐腹痛。現吃了藥,喝了一點清粥已無大礙了。”
“那就好,燒可退了?”岑平關切問道。
“嗯,燒也退了。”萬寧說著,好奇今日岑平查得案子,便問道,“今聞有命案發生,父親查得如何了?可否說與我聽聽?”
岑平笑道:“你一個小娘子竟總對這些案子感興趣,換做別人都避之不及呢。”
萬寧淺淺一笑,道:“這大概就是俗話說的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吧。您也知道,我娘最擅斷案,我從小對這案子就十分感興趣,說起這些實實在在發生的案子,可比這話本精彩多了。”
岑平見她提及母親,莫名有些難過。她父母的案子是她心底的痛,又何嘗不是他心裡的刺。
“今日的案子並非他殺案,只是一起酒食醉飽食的案子。”岑平淡淡說道。
“酒食過度死的?是哪間大戶人家如此沒有節制,竟在年前出了這等慘事。”萬寧以前也偶有聽聞因過年狂飲暴食而撐死的案例,故而想到是哪個大戶人家辦席子,大吃大喝導致的悲劇。
“倒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只是山上養雞鴨的破落戶。之前也算是個小康之家,卻因好賭輸了家業,只能勉強靠養雞鴨為生。”岑平道。
“那是發了橫財,才會暴飲暴食把自己給撐死了?”萬寧好奇問道。
岑平道:“寧兒你果然是……聰慧。”
萬寧:“……”
岑平道:“這死者的姘……妻子,昨日在集市與一小娘子相撞,拎著的一籃子雞蛋被撞碎,那小娘子心善賠了她數倍的蛋錢,這婦人便買了好酒好菜回去與死者享用,結果就出了這悲劇。”
萬寧愕然,難道這婦人是她昨日撞著的那位?這世上的事竟會這麼巧?
岑平並不知道萬寧驚訝什麼,以為她嫌自己對此案講得不夠詳細,便耐著性子將查驗的經過細細講了一遍。
“這五家坡得名於這個村落只有五個姓氏。據說當年是五個異姓兄弟逃難至此,開荒種地,蓋屋繁衍,之後子孫有興旺發達者陸續遷徙出去,到如今這五家坡只有十多戶人家居住,這死者吳善原先並不是這五家坡的原住民,他因好賭輸光了家業,便獨自在這半山坡搭了草屋子,養些家禽過日子。”
“這樣的人竟還能娶上妻子?”萬寧想起昨日婦人寒酸的衣著,蠟黃的面容,還有因雞蛋打碎後驚恐害怕的眼神,她幾乎不能想象她怎會嫁給這樣一個賭徒。
岑平便將江氏的情況也說與了萬寧聽。
“竟是這樣,那這麼說來,這江氏也算是有情有義,倒沒因為吳善殘疾而拋棄他。”萬寧感觸。
岑平也有些動容道:“這江氏見吳善手已殘疾,又成了啞巴,想著他終於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