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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夫仔細地翻找著灰色長褲，找出了一個皮革鑰匙圈。他離開房間，沿著十字廳走進廚房。廚房的門是實心的，一把結實的彈簧鎖上插著一條鑰匙。他拔出鑰匙，把鑰匙圈裡的鑰匙一條一條插進去試，發現沒有一把能開啟，把原來的鑰匙插回去又回到了客廳。他開啟前門，走出去把門關上，看都沒看在沙發的角落上縮成一團的女郎。他又把所有的鑰匙都試了一遍，終於找到了一把能開啟門鎖的鑰匙。他回到屋裡，進到臥室，把鑰匙圈放回灰色長褲的口袋裡，然後走到了客廳裡。

女郎仍然一動不動地縮在那裡看著他。

他背靠在壁爐架上，吐了口煙，&ldo;當你在電臺的時候，阿加莎一直和你在一起嗎?&rdo;

她點點頭：&ldo;應該是的。所以她有一把我家的鑰匙，你剛才就是在查這個，是嗎?&rdo;

&ldo;是的。阿加莎跟了你很久嗎?&rdo;

&ldo;差不多有一年了。&rdo;

&ldo;我的意思是說她會偷你的東西嗎?小東西?&rdo;

朵洛蕾絲&iddot;奇奧薩懶洋洋地聳聳肩，&ldo;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些傭人都這樣，他們偷一些面霜或者脂粉，一條手帕，時不時地偷一雙襪子。是的，我覺得她的確從我這裡偷了東西。她們覺得拿走這些東西是天經地義。&rdo;

&ldo;好女孩就不這樣，天使。&rdo;

&ldo;好吧‐‐時間有點難把握，我在晚上工作，回家的時候通常都很遲了。她既是造型師，又是女僕。&rdo;

&ldo;對她還有別的瞭解嗎?她有沒有抽古柯鹼或者大麻，還是酗酒?有沒有經常笑到停不下來?&rdo;

&ldo;我想沒有，她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呢，斯蒂夫?&rdo;

&ldo;小姐，她把你公寓的鑰匙賣給了別人，這很明顯。你沒有給他，房東也不會給他，阿加莎卻手裡有一把，不是嗎?&rdo;

她的眼睛裡流露出受傷的神情，嘴唇有些顫抖，她的手肘邊放著一杯沒人喝過的酒，斯蒂夫彎下腰來喝了一些。

她慢慢地說：&ldo;我們這是在浪費時間，斯蒂夫。我們必須給警察打電話了，任何人都幫不了忙。這下不要說淑女了，我連好人都做不成了。他們會認為這是情侶間的爭吵，我開槍殺了他‐‐就是這樣。即使我能證明我沒有開槍殺他，他在我的床上自殺了，我同樣也毀了。所以我還是下定決心來面對現實吧。&rdo;

斯蒂夫柔聲說：&ldo;看著這個，我媽媽曾經這麼做過。&rdo;

他將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彎下腰又用這根手指放在了她嘴唇相同的位置上。他笑著說，&ldo;我們去找沃爾特斯‐‐或者你去。他會挑警察來的，而他派來的警察絕對不會把訊息洩露給那些整晚都不消停的記者們。他們會悄悄地潛進來，就像是來送傳票的一樣。沃爾特斯可以搞定這件事，我們可以相信這一點。至於我呢，就要去找阿加莎。因為我想讓她跟我描述一下她鑰匙的買主‐‐而且我得儘快。順便提醒你一下，叫我來這裡，你還欠我20塊錢呢，可別忘了。&rdo;

高挑的女孩站起來，笑著說，&ldo;你太武斷了，真的。你怎麼知道他是被謀殺的?&rdo;

&ldo;他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睡衣，他的衣服上都繡著名字縮寫。昨天晚上我收拾了他的東西‐‐在我把他趕出卡爾頓之前，去把衣服穿上，天使‐‐然後把阿加莎的地址給我。&rdo;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