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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什麼好茶葉，將就一下。&rdo;阿彪把茶杯遞過來。

&ldo;放在電視櫃上吧。&rdo;費長忠一邊說，一邊拉過旅行箱，開啟來，裡面有幾件換洗衣服和幾本書。阿彪真是進步了，《fbi攻心術》、《fbi讀心術》、《心理操縱術》‐‐都是費長忠聞所未聞的書籍。

&ldo;都是別人寄放在我這裡的。&rdo;阿彪想把茶遞到費長忠手裡，制止他繼續翻下去。

費長忠用手挑了一下箱底，沒什麼硬貨，但也沒有接茶，而是順手撩了撩窗簾，沒發現可藏匿東西的地方。他擺出大哥的架子：&ldo;說說看，為什麼背叛我?&rdo;

&ldo;四哥，你永遠是我大哥，我哪敢做什麼背叛你的事!&rdo;阿彪誠惶誠恐，&ldo;我年紀也不小了，許多事也想通了，想跟著全哥幹一把，然後收手做些正經事。&rdo;

&ldo;哈哈，想得美。&rdo;費長忠端起茶，嗅了嗅，又放下來，&ldo;那好，說說看，我倒想知道你怎麼全身而退。&rdo;

&ldo;難道我們不能全身而退……&rdo;

&ldo;你以為這是隨便敲詐路人兩塊錢，抓起來就蹲幾天?&rdo;費長忠皺著眉。

阿彪不知從哪裡獲得了信心：&ldo;全哥說過，有他策劃，一切都天衣無縫，警察被他耍得團團轉。他擔保我們每個人都可以發大財。&rdo;

&ldo;難怪你說過的話跟放屁一樣。跟著我的時候天天喊著忠誠，隨便給點兒好處就背叛了，像你這樣兩面三刀的人全哥會放心?&rdo;

阿彪聽得臉都白了：&ldo;我對全哥是絕對忠誠的……&rdo;

沒等他說完，費長忠一拳打在他的肋骨上。阿彪身體失控，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疼得臉色煞白，卻不敢叫出聲：&ldo;四哥……我對你真是忠誠的。跟著全哥，我也是身不由己……&rdo;

費長忠知道他沒這麼好收服。&ldo;這一拳是為了讓你反省，但你記住，一拳肯定是不夠的。&rdo;費長忠眼裡露出兇光，&ldo;你好好想想，我還會來找你的。如果你想清楚了，當然也可以主動找我，那樣會少受些苦。&rdo;

&ldo;怎麼才能讓你相信?&rdo;阿彪可憐巴巴地說，&ldo;在這樣的環境裡，我怎麼向你證明?&rdo;

&ldo;你要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來考慮。如果生命沒有了，你獲得的一切都等於零。三死一傷的事，我想你知道得比我清楚。持槍販毒，已經不同於我們當年的小打小鬧。現在，要麼盡享榮華，要麼賠上生命。&rdo;費長忠意味深長地說，&ldo;我想你並不想賠上生命，當然，我也不想。如果你有其他辦法，就帶上我。如果沒有，我可以帶上你。&rdo;

第二天一早，費長忠和房東的兒子一起去商店，這是全志展許可的‐‐待在招待所的人，沒有全志展或者冷文彪的許可，都不得外出。房東的兒子小軍正在電梯口等著。小軍看上去有點兒呆，但對數字十分敏感，因此房東對他很放心。

剛出賓館，費長忠便感覺有人盯著。目光來自街對面，但四處逡巡，卻又看不到人影。看來全志展還是不放心，費長忠想，雖然他答應得很爽快。去的地方不遠，也花不了多少時間，既然這樣，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買完東西就回來。

走了一會兒，費長忠感覺不對。幾次回頭，他可以看到人影，只是那人似乎害怕小軍在場，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