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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走出十幾步遠的時候,忍不住回頭向醫院方向看了一眼,心想,天亮之後,估計整個狗耳山鎮都會亂成一鍋粥。守株待兔的那兩名警察,會莫名其妙的從看門老頭房間的地上醒來;看守爺爺屍體的那名警察,會捂著命根子莫名其妙從走廊地上清醒;從北京趕來的那些專家會莫名其妙質問作案嫌疑人的屍體在哪兒?前來停屍房認領女屍的家屬會質問醫院,死者為什麼會莫名其妙仰躺在地上?看到我留在女屍胸前的那些鞋印,還會質問醫院,是哪個大變態,對死者用穿了鞋子的鹹豬腳,殘忍胸襲?
☆、55
是誰說的望山跑死馬?之前,我一直懷疑這句話的可信度,不過,從我和小悅出了狗耳山鎮之後,走了仨小時愣沒走到山邊兒,這才體會到,這話說的,真他奶奶的有道理!我也這才明白,啥叫個井底之蛙,啥叫個夜郎自大。先前,我以為我們村子後面那座小土山,已經算得上是:只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了,可是和這狗耳山一比,啥他孃的舉頭紅日近,俯首白雲低呀,簡直就是玉米地裡的一座封土堆。封土堆知道是啥不?就是墳地裡隆起的那小包包,我們村那小土山如果論個頭的話,給這狗耳山當重孫子都不夠格。
自打離開醫院小西門,我和小悅走出狗兒山鎮之後,又向西馬不停蹄走了十多里地,一直走的腿痠腳軟,也沒見著狗耳山的山腳在哪兒。還好這一路之上,雜草橫生,遠離人煙,除了草叢裡偶爾飛出一隻不知名飛怪鳥,並沒遇上一個活人。
又咬著牙勉強走了一陣之後,眼前出現一片樹林,樹林裡的樹木倒是不算高大,卻是非常密集,幾乎一棵挨著一棵,上面傘狀的樹冠,都糾纏交錯在了一起,再加上枝椏上長勢旺盛的樹葉子,幾乎把林子裡遮擋的風雨不透,整個林子既陰暗又潮濕。地上,更是被長年累月的破敗落葉堆滿,走在上面軟乎乎的,像踩在雲彩上,讓人心裡都感到非常的不踏實,生怕腳下一個不小心,凌空栽落。
估摸著,在林子裡走了有三分之一的路程之後,小悅再也走不動了,背靠著一個比較粗壯的大樹,顯得十分乏累的坐了下來,然後凌空一指,把爺爺遺體放在了樹後的枯葉地面上。
走在前面的我見狀,也忍不住渾身的疲憊,返回頭和她背靠那棵大樹,坐在了一起。
休息了一會兒,小悅忍不住向我問道:&ldo;哥,咱們還要走多久呀?&rdo;
我說:&ldo;應該快了,估計出了這片林子,就能到山腳下了。&rdo;
小悅忍不住又問道:&ldo;哥,咱們非要到山上才可以把爺爺魂魄救出來嗎?&rdo;
我答道:&ldo;那倒不是,只要遠離人群就可以了。&rdo;
小悅聽我這麼說,眼神裡竟露出一絲期待之色,對我說道:&ldo;哥,我看這裡就沒人,不如就在這裡把爺爺魂魄救出來吧。&rdo;然後又接著對我撒嬌道:&ldo;人家現在可是一點都走不動了。&rdo;
我哄她道:&ldo;哥知道你很累,一面要趕路,一面還要用法力託著爺爺的遺體。不過,我覺得在這裡就做法救爺爺魂魄,還是有點不太穩妥,這樣吧,咱們再向前走一段,等到了林子最深處……&rdo;
&ldo;不嘛不嘛,人家真的一點都走不動了,打死也不走了!&rdo;沒等我把話說完,小悅噘著小嘴,晃動著肩頭,跟我耍起了賴。
說真的,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見她這樣,看來真的是把她累壞了。其實,別說是她,就是我這個年輕氣盛、活力充沛的男孩子,此時也覺得有些吃不消。林子裡看不到天空,我沒辦法知道準確時間,不過,從狗耳山鎮到這裡,這一路走了估計最少有五個小時,二十多里地的路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