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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望霄還是看著他。

梁松影乾脆抓過來，搗鼓一會兒把戒指取下來，套在他右手無名指上。尾指勾著，一對戒指碰在一起，他說：&ldo;拉勾了，我們都要記得今天答應下來的話……&rdo;

晏望霄猛地把自己的手抽走，放到背後藏起來。他垂著頭，語氣平靜，&ldo;我為什麼要和你分開?我不發這種虛無縹緲的誓，無聊。&rdo;

他背在後面的手用力握了又鬆開，抬起頭面色如常，拉他，&ldo;帶你去洗澡了。&rdo;

梁松影怔怔地被他拉走。

浴室熱氣繚繞……

晏望霄耐心仔細把梁松影擦乾淨，蓋上被子，看著他熟睡的面龐發了一會兒呆。如果他連梁松影這種人都留不住，那他以後還能留住誰?他對梁松影早已不是愛不愛這麼簡單的問題，梁松影的意義超出那些，他需要一個喜歡的人陪著，不想孤獨終老淒涼飄零。

他害怕今晚的梁松影，說的那些話就像為了離開他而作鋪墊。

他站起來，走出臥室，關上陽臺的門吹著凜冽的寒風，撥通周貝24小時待命的電話。

&ldo;餵?&rdo;周貝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ldo;好睏。&rdo;

&ldo;周貝，查梁松影昨天的行蹤。&rdo;

&ldo;啊?&rdo;

晏望霄結束通話電話，吸一口煙，低頭編輯一條簡訊發給周貝：&ldo;查梁松影昨天的行蹤。&rdo;

周貝立刻回電話，被晏望霄一下掐斷。他孤身站在黝黑的陽臺裡，冷風吹進領子，把菸絲刮向身後。前無支撐，後無靠背。他聽到手機&ldo;叮&rdo;一聲，新簡訊進來，抬起手機，周貝回覆：&ldo;好的，混蛋，白痴，傻逼，無良老闆。&rdo;

晏望霄走回臥室，把門關好，鑽進被窩時帶進一股寒氣，梁松影迷糊中把他往外推了一下。他關燈躺下，過了好一會兒，撐起身體從床頭櫃最下面的抽屜裡取出一粒安眠藥服下。

梁松影睡了質量很好很長的一覺，醒來已是十點多，室內一片安靜，陽光從落地窗外灑進來。他披上衣服打著呵欠出去，意外發現晏望霄還沒走，書房的門虛掩著，他一推門，就見書桌後的晏望霄從書本里抬起頭，&ldo;你醒了?早餐在鍋裡熱著，你洗漱完去吃吧。&rdo;

梁松影沒走過去，掩嘴說：&ldo;好。&rdo;

他把自己清洗乾淨，吃完早餐又刷牙洗臉洗手，才去書房找晏望霄。&ldo;今天沒通告麼?&rdo;他彎腰俯身在晏望霄旁邊，湊近去看他手上的書。

&ldo;不去也沒多大關係，臨時推了，最近太忙，我需要休息，而且，打算轉型了。&rdo;晏望霄主動把封面翻過來給他看，&ldo;我想嘗試拍電影，做導演，寫劇本，最近可能要去進修導演課程。&rdo;

梁松影翻了幾頁書，點頭，&ldo;挺好，打算在國內還是國外進修?&rdo;

晏望霄想了想，&ldo;反正你沒考慮好簽哪家唱片公司復出，不如你說說想去哪裡，我就挑那個地方，就當做一起散心?&rdo;

梁松影翻書的動作頓住，眼睛落在書上的字，&ldo;再看吧，你先挑好，我沒關係，哪兒都行。&rdo;

晏望霄捧書的手垂了下去，側頭注視著梁松影的臉，再轉過頭去不看他，&ldo;松影，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rdo;

梁松影心中一震，震驚地看向他，一時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還是他將要說什麼決定的開場白。

晏望霄沒聽到他說話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