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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來得及拒絕，梁松影看著&rdo;嘟嘟嘟嘟嘟&rdo;空響的手機，一陣無語。一個腳步矯健的老人從山下走上來，見他坐在一塊岩石上不動，便語重心長地對他說：&ldo;小夥子，轉個彎，登個十幾步臺階就是山腰了。這麼一點路也堅持不了，現在的年輕人啊……&rdo;

梁松影心下慚愧，覺得自己在這兒等傻透了，忙謝過，跟在老者後頭繼續爬。果然，拐了個彎，人聲開始熱熱鬧鬧傳來。

穿過人群，直接進入墓地區，便安靜了許多。

&ldo;我已經到了。&rdo;給晏望霄發去簡訊。

晏望霄氣喘吁吁找到墓碑前的梁松影時，別提臉色有多臭了，簡直懷疑梁松影在故意耍了他玩報復。梁松影蹬蹬傷腿，表示對恢復情況感到非常滿意。

朝他丟去一瓶礦泉水，晏望霄坐在地上，平復呼吸，朝墓碑看去。墓碑前已經有好幾束鮮花，也許是早上家人或朋友來拜祭過。黑白遺照上是一個面容清秀的男人，眼神平和，嘴角掛著寧靜的笑。

死者安樂，生者憂患。

第12章 表演

活著總是好的。

他側了側頭，讓擋住的陽光盡數漏過去，夕陽斜照下的梁松影，側臉的輪廓被鍍上一層暖光，襯得英俊無儔。

他看了他一會兒，眼神因為心裡壓抑著某些東西，而漸漸變得冷淡矜傲。轉頭望著梁松影看得出神的墓碑，問：

&ldo;他當時和你關係很好嗎?&rdo;

梁松影愣了一下：&ldo;還行，算是聊得來的朋友。&rdo;

&ldo;他當時怎麼跟你表白的?&rdo;

&ldo;……就一般那樣。不過當時人有點多。&rdo;

&ldo;他說&l;我喜歡你&r;?&rdo;

&ldo;……大概是吧。&rdo;

&ldo;你後來發了一通道歉，後悔處理不當，沒能對他說那幾句話。你對他說了嗎，在這裡?&rdo;

&ldo;沒有。對著空氣，沒什麼好講。我來這裡，不是因為相信他黃泉下有知、天堂有靈，能看見聽見我，只是想作個悼念。來祭拜死者的人，大概都是一樣的心情，想一想，回憶一下。&rdo;

&ldo;你還想說嗎?&rdo;

&ldo;什麼?&rdo;

梁松影有點驚訝地看著他。

晏望霄看著他，&ldo;我幫你。你可以把我當做是他，你知道，我演技其實很好，只有狀態差才會發揮不出來。我現在狀態很好，能演得很好的，你不想見識?&rdo;

梁松影有了點興趣，&ldo;那你試試?&rdo;

晏望霄放鬆臉部表情，模仿墓碑上那人的笑，模擬當時熱鬧聚會被人道破心思後，忍不住藉機表白的激動忐忑心情。他稍稍抿起唇，勾起一個壓抑討好的笑，眼睛卻放出神采，目光異常專注，有股不動聲色的繾綣情深，彷彿將周遭一切熱鬧置之世外，眼中只得梁松影一人。

他使用了變聲，平常磁性低沉的嗓音變得柔和細膩了點，&ldo;沒錯，lan，我是喜歡你……&rdo;

梁松影盯著他看，帶著研判的目光，閃過疑惑。

晏望霄接著說：&ldo;梁松影，我愛你。&rdo;

晏望霄似在等他給反應，好繼續演下去。

梁松影轉過頭，說：&ldo;你還是別演了。&rdo;

過了一會兒，晏望霄問：&ldo;你覺得，我演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