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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想當一個戰艦機修輔官,不過……後來改主意了,想把機修證考到手,然後在S1找間大點兒的製造公司工作,不管將來能升到什麼職位,只要從事喜歡的事情,那就不錯。”許樂看著消散在眼前的煙霧,有些出神說道。這本來就是他的人生理想之一,可是此刻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已經帶了幾絲荒謬和不自信的味道,自從植入了偽裝晶片,或許他的人生早就註定不能那樣安樂和平靜,少年的心裡其實一直有一塊陰影,不給人看的陰影,他想找到那件事情的真正內幕,只是以他如今的地位和能力,別說掀開大叔之死的內幕,就算是要靠近那塊黑布,都是痴心妄想。
施清海看出了他眼裡的沉重與傷感,沉默半晌後忽然說道:“好好地完成你的人生理想吧,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儘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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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態的發展沒有出乎施清海的預料,清晨七點多鐘,臨海警察總部便接到了上級的直接命令,開啟了看守所的大門,將他們兩個人放了出去。那些端著咖啡提神的警察與施清海開著極損的玩笑,施清海反罵了幾句,在這樣的交談中,旁邊安靜聽著的許樂,大致知道了事情是怎麼回事。
鄒家果然動用了關係,將夜店門口的衝突強行壓了下去,第三軍區的人和臨海外勤辦事處的人發生衝突,並且拔了槍,這件事情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一定會牽扯到國防部裡那位大佬,鄒家不會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寧肯將這件事情低調處理。許樂走出了警察局門口,迎著撲面而來的微涼晨風,忍不住搖了搖頭,號稱民主自由的聯邦社會,其實依然是這樣的等級森嚴,一個在民間不怎麼出名的鄒家,便能伸手進警察系統壓下某個惡性案件,讓thirteen門口的槍擊化為烏有……
施清海開車將許樂送到了梨花大學後門,靠在車身上看著人數並不多的晨練女學生,盯著對方緊身的運動服,嘴裡卻說著味道十分嚴肅的話:“最近這些天,你不要出校門,一切小心一些。”
鄒家從官面將事情壓了下來。然而被兩個小人物狠狠地羞辱了一番,這種家族出來的公子小姐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緊隨而來的,想必就是對方暗中的無情報復,施清海有些擔心地看著他說道:“我就不用你擔心了,哪怕被開除,我怎麼也是一院出來的優秀學生,院裡那些級別高的嚇人的教授,總可以保著我。”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和那對兄妹發生衝突。”許樂正要走進鐵門的時候,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認真問道:“也許你有你的目的,不過那對兄妹確實不是玩意兒,所以這次就算了,不要有下次。”
施清海嘴唇上叼著煙往下一斜,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葉子。他表情平靜,心裡卻是有些感觸,心想自己這個小兄弟的眼睛果然尖銳,自己還是沒能瞞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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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歷六十六年的春天,比過往年份都要顯得更熱一些。不過是四月末的天氣,卻讓人感覺到了酷暑提前來臨。臨海州的建築內部整合空氣調節系統早已開啟,給那些忙碌辦公的人們提供美妙的清涼氣息。然而在微熱的暮色之中,臨海州最高建築的頂層天台上,卻有兩個人正不畏高不畏熱地進行著談話,其中一人年齡約摸在四十歲左右,面相嚴肅,目光柔和之中帶著一絲威嚴,另一人渾身酸臭還夾著一絲殘餘的酒氣,那身皺巴巴的西裝比他嘴上叼的那根皺巴巴的香菸還要令人生厭。
“005從A到Z的系列電子間諜衛星正在咱們頭上五百八十八公里的太空不停地遊啊遊啊遊……你老讓我和你在這地方碰面,是不是有些傻啊?天台高倒是高,四十幾層的高樓,不怕別人用望遠鏡看見我的臉,可問題是你知不知道這裡多熱?冬天多冷?又不准我坐電梯,從樓梯爬上來多累?而且這種接頭地點多沒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