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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制度如此。&rdo;李局長輕描淡寫地道，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文銘的。

&ldo;我是清白之身，理應得到最大限度的自由。你卻說制度如此，非要拉我去錄口供，限制我的自由。這是不是說明，制度有問題?&rdo;文銘認真問道。

&ldo;制度有問題?&rdo;李局長不由笑了起來，他有點不明白了，文銘這是唱的哪一齣?

&ldo;這麼說吧，我覺得，在場的所有人，只要是沒犯罪的，都有選擇跟不跟你回去錄口供的權利。我們有我們的生活，我們的自由，你想帶誰去錄口供就帶誰去，啥時候想帶就啥時候帶，我們只能跟著走，沒這個道理。&rdo;

&ldo;話是如此，但是這也是為了更好地維護治安，儘早抓住疑犯。&rdo;李局長道。

&ldo;你看，現在不是又繞回來了，你都已經說了我是清白的了，自然就不是疑犯，也就沒必要回去錄口供了吧?&rdo;

李局長一怔，這才發現竟然跳進了文銘的套裡，仔細一想，文銘說的也確實有些道理。但是，他是一定不能放過文銘的，今天絕不能讓這個禍害跑了!

心中又有了另一番說辭，李局長便開口道：&ldo;你放心，我以人格擔保……&rdo;

&ldo;算了，實話跟你說了吧，就看楚曉海這個德性，也能知道他爹楚寬如何了。其實這幾天我早打聽出了不少楚寬的&l;豐功偉績&r;，而你做為他的好朋友，當然，還有梁老大，張師長，你們全是一丘之貉，你們誰的話我都不會信。哪怕我遵從了你所謂的制度跟你們回去，實際上還不是落到了你們手裡?以你們的德行，我這清白之身說不定今夜就得遍體鱗傷，十天半個月之後就得被用草蓆裹著屍體，扔出去餵野狗。&rdo;

&ldo;即使你不相信我們，我們卻不能讓你壞了制度。&rdo;文銘所說已經無限接近現實，李局長這會已是對文銘動了真怒。

&ldo;憑什麼?&rdo;文銘高聲道，而後視野卻是從所有警力、軍人、群眾還有那些小混混臉上掃了一圈，最後又停在了李局長四人那邊，&ldo;憑什麼，我犯了什麼錯嗎?&rdo;

傻子也能看出來李局長憑的是什麼，但是文銘偏偏要說出來，而且說得夠直白!

&ldo;我犯了什麼錯嗎?你說要帶我走就帶我走!!!就憑你們人多嗎?就憑你們手裡有幾百條槍嗎?&rdo;

&ldo;以多欺少，以大壓小，以強凌弱，這就是你們的制度得以推行所憑依的?&rdo;

&ldo;那是不是說，如果我現在有更多的人，更多的槍，有完全打垮你們的實力，我就可以不遵從你們的制度了，而是讓你們來遵從我的制度?&rdo;

便在這時，李局長終於忍不住怒道：&ldo;制度是無數人花了無數的精力，經過多少年的實踐才定下來的，不是你這種年輕人可以妄言的!&rdo;

&ldo;噢?那你既然知道制度不是我這種年輕人可以妄言的，又知不知道，制度也不是你這種腦滿腸肥、自以為是的人可以隨意玩弄的?我在評論制度，你們卻在玩弄制度!去他媽的命苦怨政府，點背怪社會，那些自以為是用這句話來寒磣寒磣那些愚昧的窮老百姓還可以!我從來不怪制度，制度是好的，但是推行他的人卻有壞的，這些人利慾薰心反過來利用制度做壞事!我只針對制度下的壞人，還有制度下的壞事!如果這個制度下的所有人都變壞了，所有人都在做壞事，那我就針對所有壞人，所有壞事!與制度何干?你說制度不是我可以妄言的，那你敢拍著胸脯跟我說你沒玩弄過制度嗎?&rdo;

文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