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煙波杳(第1/2 頁)
蒲元倒是毫不意外,一直嚴肅冷峻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顯然他對這一擊的結果非常滿意,他讓阿呆把劍放回架子之上,與三個弟子準備花一晚上時間打磨和拋光。
小丹愣了一會,左看看、右瞧瞧被劈開的樹幹,心中不服,跑到架子旁也想舉起長劍。
結果使出吃奶的力氣也只能舉起劍柄。她這才明白這柄劍究竟有多重。
七哥、周叔及一干引渡人紛紛上來向阿呆道賀,阿呆拱手施禮,感謝眾人灑血鑄劍之情。
眾人散去,阿呆詢問蒲元:“先生,鑄劍的費用我現在就付給你。”
蒲元一愣,停下手中的細石磨刀,看了看阿呆:“前些日子你不是派人來把錢給我了嗎?”
阿呆和小丹互視一眼,小丹說:“你小子可以啊,不僅碗裡吃得歡,原來鍋裡還有人給你結賬。”
“先生,我…我並未請人來付過,可是搞錯了?”阿呆問道。
“怎麼可能,如此大劍平生難遇,天下再無第二個劍士能想出此劍,也無第二個鐵匠能夠鑄出此劍。那人來到我這裡時,只說了是你讓他來付錢的,話也不多,遞上兩個金餅就走了。”蒲元說完,繼續磨劍。
阿呆見被他磨過的劍身,逐漸變得光滑,也慢慢有了光澤。
聽蒲元說到了金餅,小丹插口道:“難道是江東的人?”
“不像,倒是河北口音。”蒲元說。
“是那天我與你初見時,站在院口的糜竺先生嗎?”阿呆問道。
“那個人我認識,斷然不是他。也不像是劉玄德手下的人,他們若是能拿的出這麼大手筆,早就不缺鐵匠了。何況這城裡現下都是劉玄德的兵馬,他派人來又何必掩藏隱瞞。”蒲元說。
“難不成是個阿祺?”阿呆心想,不過很快他就否決了這個念頭。阿祺逃難而至,又如何會有這麼多錢。
“難道是那個人?!”他心頭一閃!
“可是一個年逾不惑,身長八尺左右,劍眉短鬚,聲音略有低沉,或許還戴了一頂斗笠的中年男子?”阿呆問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微微有些發顫。
蒲元仔細一想,微微點了點頭:“好像是那麼回事!”
“果然是你叫來付錢的,好啊你個阿呆,原來你一直在我面前裝窮!”小丹見蒲元點頭,看來正是阿呆所說之人,頓時生氣,覺得阿呆一直隱瞞自己,原來是個偽裝的大士子,卻還裝作一副不愛錢的樣子。
阿呆很想與她解釋,可又著實無法開口,只得淡淡說了一句:“我真的不知情,而且也只是猜測,只有等見著那人了才好確認。”
小丹雙手在胸前一叉:“哼!那我們現在就去找!”
“唉,”阿呆嘆了嘆氣,“我又如何不想找到他。”
“我說你們兩,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插科打諢,擾我清淨!”蒲元說著,又對阿呆道,“你今日亥時三刻,最晚子時,來問我取劍。”
“師傅有勞。”阿呆聽出蒲元的意思是要連夜幫他把大劍打磨完畢,當即拱手,喚著小丹離去。
“小兄弟!”兩人剛走出鐵匠鋪,七哥叫住了他們,手一擺,把他們請到營地中坐下。
“恭喜小兄弟喜得神劍,剛才那一擊可謂驚天動地!老七我憑著一股蠻力舉起那劍,卻說什麼都做不到像小兄弟這般揮灑自如。”七哥這話不僅是說給阿呆聽的,更是說給周圍其他的引渡人聽的。
“七哥過獎,今日眾兄弟姊妹灑血鑄劍,我實在是無以為報。不知有句話是否當講?”阿呆問道。
小丹瞥了阿呆一眼,悄悄地說:“你都這麼說了,七哥又怎麼會不讓你講,真是虛偽。”
“小丹,阿呆小友是客氣,你不要胡鬧。”七哥嘴上數落小丹,臉上卻是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