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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得相信我們，哈里。&rdo;

長時間的沉默。安德斯在房間那頭望著羅斯，她聳聳肩膀。&ldo;哈里?&rdo;她說。

&ldo;我真希望你們沒為我做那個。&rdo;本森說。安德斯看看手錶。

&ldo;做什麼?&rdo;

&ldo;做手術。&rdo;

&ldo;我們能把你修理好，哈里。&rdo;

&ldo;我想自己修理，&rdo;他說。他的聲音一副孩子氣，簡直是在使性子。&ldo;我想把金屬線拉出來。&rdo;

羅斯皺起眉頭：&ldo;你拉了嗎?&rdo;

&ldo;沒有。我試著把繃帶拉掉，可痛得厲害。它讓我受苦的時候，我就不喜歡它。&rdo;

他真像個孩子。她不明白這種回歸是否是一種特定現象，還是恐懼與疲勞的結果。

&ldo;我很高興你沒有拉‐‐&rdo;

&ldo;但我總得想個辦法，&rdo;本森說，&ldo;我得停止這種感覺，我要修理計算機。&rdo;

&ldo;哈里，你不能那樣做，得由我們來替你做。&rdo;

&ldo;不，我來修理。&rdo;

&ldo;哈里，&rdo;她像母親一樣用撫慰的聲音輕輕他說，&ldo;哈里，請相信我們。&rdo;

沒有回答，只有電話那一頭的呼吸聲。她在房間裡掃了一眼，望著一張張緊張而又充滿期待的臉。

&ldo;哈里，請相信我們，就這一次。一切都會好的。&rdo;

&ldo;警察在找我。&rdo;

&ldo;這裡沒有警察，&rdo;她說，&ldo;他們都走了，你可以到這裡來，一切都會好的。&rdo;

&ldo;你以前對我說過謊，&rdo;他說。他的聲音表明他又在使性子了。

&ldo;沒有，哈里，你完全搞錯了。要是你現在過來，一切都會好的。&rdo;

長時間的沉默，接著是一聲嘆息。

&ldo;對不起，&rdo;本森說，&ldo;我知道它該怎麼結束，我得自己來修理這計算機。&rdo;

&ldo;哈里‐‐&rdo;

咔嚓一聲，接著是電話結束通話後的嗡嗡聲。羅斯掛上電話。安德斯馬上撥通電話公司，問他們是否已經查清了剛才那個電話。原來這就是為什麼他剛才老要看手錶的緣故，她想。

&ldo;見鬼!&rdo;安德斯說著甩下電話。&ldo;他們無法找到線索，他們甚至無法找到打進來的電話，這群白痴。&rdo;他在羅斯對面的那頭坐了下來。

&ldo;他簡直像個孩子，&rdo;她搖著頭說。

&ldo;他說修理計算機是什麼意思?&rdo;

&ldo;我想他是指把肩上的電線拉出來。&rdo;

&ldo;但他說他試過。&rdo;

&ldo;也許他試過，也許沒有試過，&rdo;她說，&ldo;他在所有這些刺激和所有這些發作的影響下，現在已神志不清。&rdo;

&ldo;從身體角度看，把電線和計算機拉出來有可能嗎?&rdo;

&ldo;有，&rdo;她說，&ldo;至少動物這樣做過，猴子……&rdo;她揉揉眼睛，&ldo;還有咖啡嗎?&rdo;

格哈得替她倒了一杯。

&ldo;可憐的哈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