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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開始認識到自己的精力、技術和知識是有限的。克雷爾太太不見好轉，她的自殺企圖變得更富心計，最終她還是成功地自殺了。但那時候，羅斯早已‐‐幸運地‐‐脫離了病人。

正如她現在脫離了本森。

他倆走到走廊的盡頭，突然，他們身後的遠端資訊處理房裡傳來了格哈得的叫喊：&ldo;珍妮特!珍妮特，你還在這裡嗎?&rdo;

她回到遠端資訊處理房，安德斯好奇地跟了過來。計算機房裡，控制檯上的燈忽閃忽閃。

&ldo;請看這個。&rdo;格哈得說著指指列印輸出控制檯。

當前程式終結

程式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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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式改變

&ldo;主計算機正在轉向一個新的程式，&rdo;格哈得說。

&ldo;那又怎麼樣?&rdo;

&ldo;我們沒有發出這個指令。&rdo;

&ldo;是什麼新的程式?&rdo;

&ldo;我不知道，&rdo;格哈得說，&ldo;我們沒有發出任何改變指令。&rdo;

羅斯和安德斯望著控制檯。

新程式讀作

接著，什麼也沒有了。螢幕上不再出現字母。安德斯說：&ldo;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我不知道，&rdo;格哈得說，&ldo;也許另一臺分時終端正在取消我們的程式，但這不可能。我們事先鎖定了過去十二小時的終端。我們的終端應該是唯一一臺能夠始發程式變換的終端。&rdo;

控制檯閃現出新的字母。

新程式讀作機械失靈

程式編制

終結

終結

終結

終結

終結

終結

終結

終結

終結

&ldo;什麼?&rdo;格哈得說。他開始擊打控制檯的鍵鈕，接著又停了下來。&ldo;它不接受任何新的指令。&rdo;

&ldo;為什麼不?&rdo;

&ldo;地下室的主計算機一定出了什麼問題。&rdo;

羅斯看看安德斯。&ldo;你最好帶我去看看那臺計算機。&rdo;他說。

就在他們望著的時候，其中一個控制檯完全失靈，所有的燈全部熄滅，電視螢幕縮成一個逐漸消失的白點。第二個控制檯也停機了，接著是第三臺。電動打字機停止打字。

&ldo;計算機停止了運轉。&rdo;格哈得說。

&ldo;很可能是有人把它關掉的。&rdo;安德斯說。

他和羅斯一起朝電梯走去。

這是一個潮濕的夜晚，冷颼颼的，他倆匆匆穿過停車場朝主樓走去。安德斯借著停車場的燈光，把槍側來側去進行檢查。

&ldo;我想有一件事你應該知道，&rdo;她說，&ldo;用那玩意兒威脅他沒什麼好處，他不會對它作出理智的反應。&rdo;

安德斯笑笑。&ldo;因為他是一臺機器?&rdo;

&ldo;他就是不會有反應。假如他發作起來的話，他不會看見槍，不會認識它，不會對它做出適當的反應。&rdo;

他倆從燈火通明的主人口處走進醫院主樓，又走回到中央電梯。

安德斯說：&ldo;原子能電力盒裝在什麼位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