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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啥坦克？看起來跟金巴牛一樣！&rdo;張大強接過照片羨慕地問。

&ldo;蘇聯t--34加重坦克。&rdo;商鋼牛氣地說。

&ldo;我看看，有一年夏天，我跟爸爸去沙湖玩，到軍區裝甲營見過蘇聯t--34坦克。&rdo;李鐵牛一把搶過照片：&ldo;這種加重t--34坦克我真沒見過。&rdo;

&ldo;知道給我照相的人是誰？&rdo;

兩個人搖了搖頭。

&ldo;我爸爸的戰友高戰元，他現在是坦克a師b團參謀長。&rdo;&ldo;商鋼，你有個參謀長叔叔在坦克a師還愁當不了兵？&rdo;李鐵牛有點嫉妒地說。

&ldo;不知道媽媽讓不讓我去？&rdo;商鋼嘆息道。

&ldo;我也不知道老爸讓不讓我當兵？&rdo;李鐵牛也顯得無可奈何。

&ldo;瞧你們兩個沒出息的樣子！去年我二哥想去，老爸不知咋的死活不同意，結果我二哥悄悄一個搭乘地方拉貨的汽車來到我老爸的老部隊，比坐火車去的新兵還早到一天。&rdo;張大強不以為然道。

&ldo;結果怎麼樣？&rdo;

&ldo;結果我二哥到部隊找到我老爸部隊的師長軟纏硬磨，那師長是我爸炮火硝煙裡的生死兄弟，見我哥哥鐵了心要當兵，就給我老爸打了電話，最後在地方補辦了一套入伍手續。&rdo;商鋼翹起大拇指嘖嘖稱讚道：&ldo;你二哥真是好樣的。&rdo;李鐵牛道：&ldo;如果家裡不同意，我們也學你二哥的樣子，扒運煤的貨車偷偷去。&rdo;商鋼興奮地從石頭上跳下來：&ldo;到了坦克師，我們就到b團去找高叔叔，他一定會同意我們參軍的。&rdo;

&ldo;好，一言為定！&rdo;三個少年的手緊緊疊在一起。

女孩子能否去坦克a師一直沒有訊息。

那時候解放軍在人們的心目地位很高，穿軍裝，當女兵，是每個女孩子都會嚮往的事情，商柳當然也不例外。

&ldo;哥哥他們都已經報名了，你不能重男輕女不讓我去坦克a師去當兵！&rdo;商柳纏著媽媽。

&ldo;坦克a師不招女兵，你一個女孩子能去駕駛坦克？&rdo;肖愛蓮反問道。 &ldo;唐阿姨不是說坦克a師要組建宣傳隊嗎？怎麼可能不招女兵？&rdo;

&ldo;唐阿姨也就那麼一說，你就當真了？&rdo;十六歲的商柳，眉毛眼睛白皙的臉盤出落得跟肖愛蓮一模一樣。所不同的是肖愛蓮的眼睛裡，是那種經歷過戰爭生死考驗的滄桑與成熟，而商柳作為花季少女，眼睛更多流露出的是純情和天真，爸爸的犧牲並沒有在她楚楚動人的青春雨季烙下多少戰爭的傷痕。

&ldo;媽媽你偏心眼，你能讓哥哥去報名，為什麼不讓我去？&rdo;商柳的眼睛淚光閃動。

&ldo;商柳，不是媽媽偏心眼，是人家坦克師根本不招女兵，再說了坦克a師是準備去打仗的，要你們這些只會吹拉彈唱的女孩子幹什麼？&rdo;

&ldo;血與火的戰爭更需要宣傳和鼓動，你是老軍人了，難道連這個常識都不懂？&rdo;

&ldo;人家不來招女兵，你說破天也沒有用。&rdo;

&ldo;那你跟高叔叔打個電話問一問，到底今年招不招女兵？&rdo;

&ldo;我問過了，他不清楚今年招不招女兵。&rdo;商柳見媽媽不肯打電話，心裡感到委屈，就爬在桌子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ldo;人家坦克師不招女兵，你哭也沒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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