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第1/3 頁)

反應遲鈍的田二牛腆了個肚子站在佇列裡。

&ldo;你腆個肚子，想當懷娃婆娘？&rdo;陳強走過去，在他的肚子上猛拍了一下。

佇列裡的新兵全笑了。

&ldo;不許笑！&rdo;

受到批評田二牛稍將肚子往回收了收。過了一會兒，肚子又不自覺地腆了出來。

&ldo;田二牛‐‐&rdo;

&ldo;到。&rdo;

&ldo;你到底怎麼回事？肚子裡真地懷娃了？&rdo;

&ldo;班長，我今天早上吃多了……&rdo;田二牛羞紅臉低聲道。

&ldo;吃多了？你早飯吃了幾個饅頭？&rdo;

&ldo;12個。&rdo;

&ldo;瞧你那點出息，八輩子沒吃過饅頭？到了部隊還愁沒饅頭吃？晚上給你增加半個小時佇列訓練！&rdo;

&ldo;是！&rdo;

&ldo;乖乖，他真是一頭牛啊，一頓頂我四頓的飯量。&rdo;曹逸飛陰陽怪氣地說。

&ldo;稍息‐‐&rdo;聽到命令，高度緊張的新兵以為是休息，佇列立即變得鬆鬆跨跨&ldo;立正‐‐&rdo;陳強大聲道：&ldo;稍息是在立正的基礎上,將右腳向右前方稍邁出一小步,而整個身體仍然是立正時候的狀態,挺胸收腹,兩腿伸直,膝關節繃直,只有右腳動一下,其他各個部位不允許活動，稍息的目的是讓你在心理上稍微放鬆一下，而不是讓你整個身體變的鬆懈,更不是休息！聽清楚沒有？&rdo;

&ldo;聽清楚了！&rdo;新兵異口同聲。

&ldo;向左‐‐轉‐&rdo; &ldo;向右‐‐轉‐‐&rdo; &ldo;向後‐‐轉‐‐&rdo; 李鐵牛站在狼嘴豁豁的新兵佇列裡，隨著班長石鼕鼕生硬的口令做著機械運動。 凌厲的西北風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他戴著線手套的雙手凍的像貓咬一樣疼。班長黑著臉，好象誰欠了他八斗年麥。練習向向後轉時，李鐵牛動作慢了半拍，石鼕鼕上去就是一腳。坦克a團奉行&ldo;拳腳底下出好兵&rdo;的訓練原則，整個新兵訓練近乎訓練野獸。向後轉時，一個名叫王海濤的新兵吐了口痰。石鼕鼕怒了：&ldo;剛才誰在吐痰？&rdo;兵們都不明白吐口痰怎麼了，互相說是不是你，那能我怎麼不打報告隨地吐痰。石鼕鼕銳利的眼睛飄向臉色蒼白的王海濤，氣不打一處來：&ldo;王海濤！&rdo;王海濤跑出佇列立正。石鼕鼕繞著他看走了好幾圈：&ldo;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能在佇列裡隨便吐痰，你腦子長包了？&rdo;

分到白草灘坦克c團新兵二營的張大強，被炊事班老兵抓了公差去黃沙鎮車站去拉煤。 冬天的黃沙鎮，行人稀少，偶爾過來幾輛趕著毛驢車買菜的回族群眾。男的戴著白帽子，坐在車轅上，女的臉上蒙著莎巾，只露著兩隻黑葡萄一樣的眼睛。 臉上被煤灰弄得烏漆抹黑的張大強，將最後幾塊煤般到架子車上，掏出抽了只剩半包&ldo;雙羊&rdo;牌香菸對另一個新兵馬浩說：&ldo; 你也來一根？&rdo;家在河北邯鄲農村馬浩 連忙擺手道：&ldo;我不會。再說班長說了，不讓我們新兵在公共場合抽菸。&rdo; 張大強自己將香菸叼在嘴上，啪地用打火機點燃，美美吸了一口冷笑道：&ldo;我操！這裡是公共場合？這裡是黃沙鎮，只有十幾戶人家的黃沙鎮。&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