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ldo;另外，朱參謀長正電話聯絡聯絡地方黨政領導，讓沿途各族群眾組織起來，用馬燈、火堆給你們在黑夜裡指路。&rdo;

&ldo;謝謝師首長！&rdo;

天慢慢地黑了下來。

寒風凜冽的大戈壁，數百坦克、裝甲車、高射炮和十幾輛大解放汽車整齊列陣。&ldo;出發！&rdo;團顧守城城大聲命令道。一位作訓參謀手握訊號槍，站在高處，對空&ldo;啪，啪，啪&rdo;放了三槍，隨著三顆紅色訊號彈升上天空，按照車長、二炮手、駕駛員、一炮手順序排列的乘員迅速轉身，三步跳上坦克，進入各自位置。只聽&ldo;通&rdo;的一聲，坦克左側的排氣管噴出一股濃濃的黑煙，馬達聲迅即隆隆作響，猶如雄獅震吼一般。

高戰元駕駛著第一輛蘇聯t---34坦克走在前邊引路，上百輛坦克、裝甲車、高射炮、汽車編隊緊歲隨其後，向黑暗中戈壁駛去。坦克分隊在戈壁行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前方隱約出現了燈火蜿蜒的長龍。

高戰元看見後，用坦克電臺向顧守城報告：&ldo;01，01，聽到請回答！&rdo;顧守城回答：&ldo;請講！&rdo;&ldo;前面戈壁出現燈火，&rdo;顧守城果斷地命令：&ldo;命令個坦克分隊，沿著燈火指引的方向全速前進！&rdo;

馬燈和火堆在黑暗的戈壁裡形成了一條蜿蜒的燈火長龍。

&ldo;解放軍同志，請停下來，喝口水，吃點乾糧！&rdo;一位身穿藏袍的中年男子舉著馬燈大聲喊道。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凍得瑟瑟發抖的小姑娘。

第一輛坦克停了下來。高戰元跳出駕駛室，搓著已經凍得麻木的臉感激地說：&ldo;老鄉，謝謝你們，這麼冷的天，你帶著孩子跑這麼遠的路給我們指示道路。&rdo;

車裡的兩個參謀也從炮塔上鑽出來，跳下坦克。

&ldo;軍民是一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們大老遠從北京跑到這風出石頭跑的地方為了啥？還不是為了保衛我們。&rdo;

小姑娘舉起滿滿一籃子烙好的燒餅說：&ldo;叔叔，吃點乾糧吧。&rdo;

高戰元抱起孩子，在她冰冷的臉蛋上親了一口道：&ldo;謝謝你，小姑娘，今年幾歲了？&rdo;

&ldo;十歲。&rdo;

&ldo;上學了嗎？&rdo;

&ldo;阿爸讓我去放羊。&rdo;小姑娘搖頭道。

&ldo;雅兒吉快下來，讓叔叔吃饃饃。&rdo;

藏族老鄉將籃子裡的燒餅逐一塞進其他人的手裡，並從熱水瓶裡倒出一碗熱開水道：&ldo;這天冷得能把石頭凍裂，快喝口熱水暖暖身子。&rdo;

半天過去了，高戰元確實餓了，他放下孩子，抓起一塊燒餅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也許是因為飢餓的緣故，後來做了崑崙省軍區司令的高戰元在回憶中說，這是他一生吃到的最香的燒餅。]

作訓股長何耀光吃著燒餅，喝著水問道：&ldo;老鄉，前面的路好走嗎？&rdo;

&ldo;前面十里地我們當地叫它陷馬灘，原來是一片海子，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滿滿一溝的水乾涸了，成了鹽鹼灘，有些蘆葦和枯死的胡楊，走那條路一定要小心，鹽鹼和柴草下面全是一尺多深的稀泥，第一輛坦克走過的路轍，後面的車不敢走，走進去就陷到泥潭裡面了。&rdo;

&ldo;老鄉，到野狼谷還有沒有其他路可走？&rdo;高戰元聽了不安地問。漢子搖頭道：&ldo;去野狼谷溝，必須經過陷馬灘、駱駝樑子和柺子湖。&rdo;

&ldo;何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