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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嚶嚶。」
「嗯?」
「我們談談。」
阮芷音搞不清他突然變得嚴肅的原因,表情也多了幾分驚訝:「談什麼?」
「在別人眼中,我是你丈夫,也是家庭裡的男人。」程越霖輕笑著看她,繼而道,「阮嚶嚶,你要知道,男人天生在體格上佔優,所以社會才總是要求男人在家庭中承擔保護女人和孩子的責任。」
「我不會阻止你去施展你的優秀,但你不需要時刻都那麼要強,永遠緊繃著不想依賴任何人,不累麼?」
話落,他眉峰微擰,倏然想起上回去老宅時,老爺子那句深含惋惜的話——
「音音回阮家這麼久了,卻從來都沒有跟我撒過嬌。」
程越霖不喜歡她這總是忍耐要強的模樣,偏偏她自己渾然不覺,永遠固執得不肯向人示弱。
沒想到程越霖會突然說出這麼一番話,阮芷音表情微愣,抿了下唇,聲音喃喃:「所以呢?」
程越霖無奈地嘆了口氣:「所以從今天起,你應該學著向我求助。」
停了下,重新拿起一旁的棉簽,又低聲補充,「至少,在外人面前。」
「放心,我很滿意這段時間的同居生活,只要你提的要求不過分,我都會給你這個面子,也不會嫌煩。」
他循循善誘,試圖打消她心底的顧慮:「從某種層面上來說,我們的關係要比其他人更密切一點,你總是這麼見外,反而讓我不太舒坦。」
阮芷音對上他的視線,覺得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醞釀著她讀不太懂的情緒,指尖下意識蜷縮了下。
比其他人密切一點……嗎?
好像除了最初的那層合作關係,她和程越霖之間又因為這場名義上的婚姻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
或許,對於現在的程越霖來說,這場婚姻的持續不再只是因為北城專案的利益交換,他們需要展現更多。
而對於她來說,程越霖這段時間對她的幫助,也不只是客串婚禮的新郎。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認真地對她說,不要顧慮太多,學著向他求助。
阮芷音總是習慣去逃避因為依賴產生的懦弱感,從未想過這樣也會讓身邊的人感受到壓力,可是現在——
莫名的,像是有根拉的很緊的弦,在聽到他的話後突然崩開。
「其實……好像是有點疼。」
她眼神恍然,還未理清那點混亂的思緒,這句話已經脫口而出。
反應過來後,阮芷音嘆了口氣,蹙眉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是心情複雜地輕笑了下,聲音壓得很低:「程越霖,謝謝你。」
示個弱而已,好像也並不是那麼難。
甚至,在讓自己鬆懈了心底那緊繃的角落後,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恩。」男人輕嗯一聲,面色不變,卻不禁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客廳裡,氣氛變得沉默。
等到程越霖給她處理好傷口,起身收拾起醫藥箱,緘默許久的阮芷音才突然開口:「還有一件事……對不起。」
「嗯?」程越霖挑眉回視。
她頓了頓,垂眸道:「那天,我不該因為自己一時的情緒,就誤會指認你偷聽我和琳琅講話。」
就像他說的,是次臥的隔音不好,又不能夠怪他。
「唔。」男人的視線不知怎地飄到醫藥箱上,淡淡回了句,「沒事。」
片晌後,又漫不經心地開口:「那你這隔音層,還加不加了?」
阮芷音聞言沉吟幾秒,輕笑著搖了搖頭:「暫時先……不加了。」
第29章
阮芷音腳上的傷並不嚴重,之後幾天上班時都換上了舒服的單鞋,並未影響剪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