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第1/2 頁)
當然,西園軍畢竟是新建,雖然中下級軍官多為跟隨張揚徵戰過的黑山軍精銳,但招募來計程車兵還是以「菜鳥」居多,如何儘快將他們訓練出來又成了張揚面前的新的課題。
接下來的近一個月,張揚幾乎每天都是在軍營裡渡過的。
要將一群剛放下農具的「菜鳥」訓練成一隻進退有據,紀律嚴明的軍隊,所需要花費的精力和時間是難以用數字來衡量的,好在無論是楊安國還是曹操甚至是典韋都有足夠豐富的練兵經驗,著實幫了他的大忙。
尤其是曹操,專門制定了詳細嚴格的軍規軍律,某些地方甚至可以稱得上嚴酷,比如訓練中的「連坐」制度--「一人不合格,全隊受罰;一人逃跑,全隊處斬」。
張揚雖覺得不以為然,但實際執行下來,效果奇佳,不但訓練成績蒸蒸日上,而且儘管練得很苦很累,卻沒有發生一起逃亡的事例,這使張揚覺得當初的選擇是明智的。曹操果然不愧為梟雄,軍事能力很牛逼,自己要更加努力,儘可能的榨取曹操的價值,張揚心裡對自己說道。
與此同時,張揚還特地向皇帝辭去了議郎的加銜,表面上當然是為了可以集中精力抓訓練,實際原因卻是因為郭嘉的建議--暫時避開在政事上與何進張讓的直接衝突,以維持住京城政壇暫時的平靜,爭取時間。
冬天,正是瑞雪兆豐年的大好季節,但對於大漢皇帝劉宏來說,中平五年的冬天,收穫的卻是一連串的惡訊--先是匈奴持至屍逐侯單於於扶羅(原匈奴單於羌渠子,右賢王)因為不滿漢朝皇帝對殺他父親並篡奪其王位的須卜骨都侯的姑息政策,在幷州起兵叛亂,並聯合白波賊騷擾河東郡諸縣;接著又是幽州的張純叛軍聯合烏桓渠帥丘力居等大舉南下,連破數十縣,使得河北諸郡一夕數驚;最後是青徐各地的黃巾餘黨死灰復燃,連佔數縣,告急文書雪片一樣地飛到了京城。
「朕這個皇帝還真是做得辛苦啊!」劉宏一邊在心中哀嘆,一邊略顯厭惡地看著階下群臣在為究竟誰應該對此負責而互相攻擊。
只聽何進道:「此次各地騷亂並起,其實事先已有預兆,前些日子的關東地震就是證明,此乃上天的警示;對此,司徒崔大人難辭其咎,要平息叛亂,先得平息天怒。」何派眾官忙跟著點頭附和。
將天災單純地歸咎於個人,在現代人看來有點不可思議,不過在漢代卻是常有的事。漢代設有太尉司徒司空三公,分別對應「天地人」,若天現異象,則太尉常常要被迫辭官,同樣,地震洪水等也往往被歸咎於司徒。
雖然實際上這往往都是朝內政治鬥爭的結果,但至少從檯面上來說是說得通的。因此何進將矛頭對準了司徒崔烈,雖然大家都知道其實是因為崔烈一向站在了張讓一邊的緣故,但一時倒也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崔烈狠狠地瞪了何進一眼,出班奏道:「臣無能,導致上天震怒,自當領受處罰;但大將軍掌管天下兵馬,這彈壓不力之責也不可不究。」中官系眾官也紛紛出言附和。
諫議大夫種劭這時站出來道:「地方治理本是地方上刺史太守的職權,怎可歸罪於大將軍?何況大將軍現在正在調兵平叛,此時勝負未知,諸位恐怕有點操之過急了吧?」
張讓見勢頭不對,眼珠一轉,清了清嗓子出班奏道:「陛下,依臣愚見,崔大人一向忠心為國,雖有錯失,也不應相責太過,臣以為不妨將他降為少府,讓他戴罪立功。至於司徒一職,司空丁大人頗有德望,足可以勝任,請陛下明斷。」 司空丁宮也是中官系的大將,在張讓看來,許相既然已經保不住了,由丁宮來接任當然是最理想,何況少府負責皇室的財產管理,是個「肥得流油」的要職,料崔烈也不會有什麼不滿。
他這邊算盤打得精,其他人也不是笨蛋,司隸校尉張溫和太僕黃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