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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喊道:“還手。”
李逵揉著臉說:“嘿呀,確實挺疼,那我打你了啊。”他把拳頭掄了兩掄,一個衝拳轟了過去,白臉漢子把雙手都護在前面。結果頭臉沒事,身子卻像洪水裡地草標一樣被颳倒了,李逵去勢太猛,踩著這位的臉衝到了臺邊,裁判又把他推在旁邊,說:“不得攻擊倒地對手。”
白臉漢子晃晃悠悠站起來。李逵見他不倒地了,一拳把他打躺下。然後繼續跟裁判理論:“俺真的不是故意的……”裁判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一把推開李逵,跺著腳喊:“你他……你到底會不會打?”他跟記分員喊,087號警告一次,扣兩分!”
我旁邊一個等著比賽的人笑嘻嘻地說:“你地人要再被警告一次直接就罰出去了。”我急忙衝臺上喊:“別再犯規了!”
這時第一局結束,雙方休息一分鐘。李逵來到臺邊,粗聲問:“俺打的如何?”我旁邊那個選手說:“不怎麼樣,被警告兩次,被對方得了好幾分。你再這麼打,沒等終場就被罰出去了。”我和李逵異口同聲問他:“那咋辦?”
這人嘆了口氣,說:“看樣子你們也是野路子來的,這樣吧,等他開始打你以後你再還手,這樣基本就不會犯規了。”我和李逵又異口同聲道:“好主意。”
對面,白臉漢子已經鼻青臉腫,他的隊友不停地給他按摩著,他的教練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跟他說:“打的不錯。就這樣保持下去,引他犯規。”漢子吐了口血水。說:“教練,你這種戰術我就怕我堅持不下去……”
裁判看看錶,衝兩邊招手,白臉漢子戰戰兢兢地上了臺,李逵也被我們說的一驚一乍,這回裁判開始比賽以後,兩個人都客客氣氣地面對面站著,漢子固然不敢輕易出手,李逵也是頗多顧忌,過了好一陣,倆人剛才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彼此凝目深望,一動不動,真懷疑他們下一秒會同時撅起大嘴,發出情不自禁“嘖”的一聲。
出於職業習慣,白臉漢子終於試探性出了一個小輕拳點在李逵手套上,李逵卻還不敢貿然進攻,裁判看了看錶,忽然示意白臉漢子得一分,我忍不住道:“靠,這就得一分?”那選手說:“這就叫8無作為,對方得一分。”我正要喊,他一拍我說:“別喊!比賽中進行場外指導罰一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還讓人活嗎?”
這哥們真夠意思,衝臺上就嚷:“黑大個兒,打吧,不還手也不行啊。”裁判冷眼看他時,他攤攤手:“反正我不是教練。”
這就是人多的好處了,比賽在騾馬市一樣地環境中進行,根本不可能那麼較真對待的,人群裡喊什麼的都有,教練藏匿其中,也很難發現。
李逵終於怒氣勃發了,他的拳頭連環落在白臉漢子身上,一邊發洩地叫道:“打也不對不打也不對,你們還講道理不講?”他的對手在他狂風暴雨的進攻下只能用雙手護住頭臉,但我們大家都有這樣一個常識,那就是如果有人用拳頭打你,你可以架開,可以擋住,但要是一面大錘砸過來,你只有一個選擇就是躲開,漢子吃了李逵一頓猛捶,搖搖欲墜,一看就是受了很大地傷。李逵又捶了他幾下,第二局也結束了,我得意地問旁邊我們的場外指導:“這一頓捶能得幾分?”
“一分也得不了。”
“啊?”我驚訝地張大了嘴:“把那小子揍成那樣了還不得分?”
場外指導說:“對手又沒倒地,又沒打著人家地得分割槽,憑什麼給你分啊?”
對面的漢子癱坐在小板凳上,虛弱地說:“教練啊,其實我學散打的初衷是為了你妹妹……”
教練幫他擦著汗說:“我早知道了,你先別想這些,第三局你只要扛得住他的打咱們就贏了!”
漢子聞聽悽然道:“你終究是不肯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