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魔法師(第1/2 頁)
這是地下的世界。
與明面上的所謂文明不同,這裡奉行的是從林內的弱肉強食的規則。
數只殘忍的鬣狗圍剿那一隻窮途末路的困獸,他們前赴後繼,張牙舞爪,一時用鐵棍砸向獵物的軀體,一時又投擲出末端附有重物的鐵網。
但卻沒有明確要殺死他的意思,試圖把他困住,迫使他就範。
可這些男人習以平常的手段對他卻統統失去了效用,他目光猙獰,甚至爭鋒相對地徒手接下了那一道道企圖架住他的棍棒。
平常足以瞬間將一個人的手臂打斷的鐵棍,在這個可怕少年的手上,竟然只能留下一道淺色的白痕。
男人們不得不懷疑這個少年是否修煉了傳說中的銅皮鐵骨,否則,區區肉身怎會如此強韌,怎能抵擋鋼鐵的巨力?
有人趁其不備,高舉著一支銀色的注射器,嘶吼著朝他衝來,閃爍著冷光的鋼針,就像一把打磨得銳利無比的鑿子。
他奮力地敲下這把鑿子,可鑿子仍然無法如他所願地刺入這個少年的肌膚。
細長的鋼針因此斷折,執針的男人旋即遭到一次無情的強大打擊。
就在他們被逐一擊退,打飛的時候,那些端坐在裝有華貴紅色幕布的貴賓包廂裡的貴族們卻沒有著急地離開。
他們不失優雅地為這場出人預料的比賽送上喝彩與掌聲。
有幾個女人彷彿是心動了一樣,修長眼睫毛下的那一雙眼睛,彷彿蘊藏著秋水般地凝視著那個亢奮的少年。
她們能察覺到他很強,這讓她們對他的能力感到十足的興奮。
恍惚間,甚至在幻想與如此強大的男人結合,他們的後代又該是多麼的優秀。
等到所有的鬣狗們都被擊倒之後,有一個人出現在湧動的人潮裡。
他穿著一襲華美的長袍,金色的紋路凸顯在那一件袍子之上,彷彿在某一片刻之間擁有短暫的壽命。
他緩步走來,流動的光華展露出冷漠的溫度,空氣驟然清冷了許些。
那些紋路在呼吸,他也在平穩地呼吸,頃刻間捲走了所有的熱量,使得這個偌大的場所冷如冰窖,熱度坍縮。
黑色兜帽內,他的神情與場內的所有人不同,肅穆莊嚴,又不失一絲一縷猶如傀儡般的空洞,胸前懸掛的三顆星石,不再如幾天之前那樣的奪目耀眼。
陰沉的冷光彷彿被冰封的星辰,與那一場烈日之下狂熱記憶。
錯開了一個冷漠的紀元。
如果吉米此刻存在清醒的意識,大概一眼便會認出眼前之人並非被他一拳打飛的那個傢伙,而是另有其人。
他的聲音堅硬卻又嘶啞,冷漠地命令那些冷得發抖的男人們重新站起來。
“抱住他。”魔法師說。
無人敢反抗魔法師的命令,黑衣男人們連忙站起來,繼續前赴後繼,一個又一個地撲過去,拽住吉米的腿,吉米的手,還有他的胳膊和腰肢。
“過於依靠外物,是你們的弱點。”魔法師冷漠地說。
他的聲音似乎具有某種能夠貫穿靈魂的魔力,聽聞他的聲音之後,男人隨即變得越發的瘋狂,越發的狠厲。
任由吉米怎麼猛甩,怎麼掙扎,都無法擺脫他們的束縛。
冥冥之中,他們似乎把自己的身體構造成了一具禁錮這頭野獸的枷鎖,把自己的靈魂和力量塑造成一片沼澤。
當吉米掙扎的越發強烈,沼澤就會使他越發的深陷,漸漸收走了他的呼吸。
空氣裡彌散著腐敗的味道,就像屍骨腐爛在墳地之下。
“那麼,結束吧。”魔法師輕聲地說,信手收走了那些男人們的死亡。
“下輩子記住了”
“莫要太過依賴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