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第1/2 頁)
殊不知,等到再後來那段事情發生很長時間之後,他還一直在後悔,後悔跟我們去,更後悔自己知道了不願接受的真相。
從f國回來,跟楊聰分道揚鑣後,我跟齊齊便匆忙回了家。
雖然出去沒幾天,但因為在f國曾遇到意外,所以也就特別擔心母親的安危,怕她留在家裡遇到什麼事。
好在,我們趕回家後,家中一切如故。我們按門鈴時母親正在看新聞,從門鏡裡看到是我們回來了,趕緊開門把我們迎進去,拉著齊齊的手就一個勁的心肝肉似的噓寒問暖。對我這個親生骨肉老人反而徑直衝樓上揮揮手,我就成了行李搬運工。
沒等我踏上最後一階,就聽到齊齊在下面大呼小叫,意思是怪媽媽一個人在家過於節省,沒怎麼吃東西,冰箱裡提前預備的瓜果蔬菜、肉蛋奶竟然都沒怎麼動。
之後我就進了樓上的房間,娘倆怎麼一番對話我就聽不清了。
旅途有些勞累,齊齊很快就被母親趕上了樓,讓她好好休息,於是兩個人往自家床上一躺,就一直睡到了吃晚飯。
習慣了家裡的飯菜,偶爾離開確實頗為想念,母親幾乎把冰箱裡省下的東西全部變著花樣給擺上了餐桌,結果把我這個沒出息的給撐得不輕,筷子一放就滿屋子裡找活幹,意思是活動活動、消化消化。
等我最後安定下來,再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正在解圍裙的母親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然後就從放著玉白菜的玻璃櫃裡摸出一張名片來遞給我,說上午的時候有個說中國話的高鼻子黃頭髮外國人來找我,因為我當時還在飛機上,母親就如實告知,讓他有事明天再來,之後那個外國人就留了張名片,說第二天再來拜訪。
當時我聽母親說完,第一反應就是來人可能不是要殺我的人就是救我的人,等我接過名片一看,卻發現名片上是中俄文對照,那肯定就是我們的北部近鄰了,名片上的職務是該國駐華使館的參贊,叫做伊凡諾維奇。
我很是納悶,等晚上休息的時候跟齊齊合計了一下,都猜不出他的來意,好在他們政府是我們的傳統盟國,按道理行事也不會太離譜,再說在中國的地盤上,任誰都翻不出什麼浪來,因此渾沒介意,也就洗洗睡了。
等一覺醒來,枕頭一端已是空的,齊齊看來已經上班去了,公家的人就是沒有我這閒雲野鶴的自由。
洗漱完了下了樓,母親聽到動靜已經幫我熱好了早飯。吃完飯,整理了一下行頭我就準備背著包出門去公司。
結果一開門,嚇了我一跳,門外正站了一個人,看樣子正準備按我們家門鈴。他一看我出來,表情先是一頓,後又滿面笑容。而我也猜出了面前這位黃毛的大個子,肯定就是那個伊凡諾維奇了。
這一幕讓我突然想起了幾個月前,也是一個清晨,外交部的那位工作人員帶來伊諾兒遺物的情形。如今更好,把我堵家裡的乾脆換了一個外國人,真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
畢竟這傢伙是個外國使館參贊,所謂遠來是客。即便這傢伙三句話說完掏出槍來把我斃了,那也是三句話之後的事,而現在我還是要把人家讓進屋裡來,再說他也不是第一次來,真要對我不利,一開門我腦門早就嵌了一顆子彈了。
來人一開口,卻是地道的京片子。
&ldo;木先生,冒昧打擾,十分抱歉。我是e國駐貴國的使館參贊,伊凡諾維奇。受一位朋友的委託邀請您去做客,昨天我來過,但只有大娘在家,所以今天一早就趕來了!&rdo;
來人很客氣,屁股還沒坐到椅子上,先把來意給擺明瞭。
&ldo;請問您的朋友怎麼稱呼,我是否認識?&rdo;我問了一個最平凡普通的問題。
&ldo;您不認識,但他對您卻知之甚詳,大名久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