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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以為我知道了你在哪裡之後，還會讓你逃掉嗎？&rdo;

黑暗之中，他看不清申炎生的臉，但能想像的出。

&ldo;我很早之前就提醒過你了吧，外面世界的都是壞人，你非不聽，非要往外逃？&rdo;申炎生的指腹輕觸著袁亦可的臉頰，帶起一股麻麻蘇蘇的觸感，&ldo;他們以前可以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利益將你藏到我找不到的地方，現在也可以繼續為了那些利益將你拱手讓我。&rdo;

為了利益？

就他這麼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能有什麼利益是值得別人去交換獲取的？

&ldo;獵人協會的確是個好去處，畢竟是全封閉式的訓練模式，就連我都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在那裡。&rdo;申炎生捏起他的下巴，&ldo;但獵人協會的出事風格似乎沒有他們對外標榜的那麼剛硬呢……在我願意給予他們相關的好處之後，他們立刻就將你送過來了……亦可，三年了，整整三年，我好像都錯過了你的成年，多可惜？不過好在，你現在又回來了。&rdo;

回來？

申炎生竟然說了&ldo;回來&rdo;這個詞？

袁亦可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ldo;……為什麼？&rdo;

&ldo;你問我為什麼？&rdo;申炎生捏著他下巴的手更用力了，&ldo;你覺得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rdo;

重逢的時候，他還敢跟申炎生大呼小叫；而現在，被束縛的他根本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著自己的會是什麼，只有小心翼翼地回答。

&ldo;……你以前說過……你永遠不會傷害我的……&rdo;

捏著他下巴的手勁似乎輕了一些，但申炎生的撥出來的氣依舊在他耳邊：&ldo;你曾經也說過，這輩子都會待在我的身邊，其他的地方哪裡也不去。&rdo;

&ldo;但的確是你傷害我在先。&rdo;袁亦可嚥了咽口水，道，&ldo;我曾經是那麼地信任你、依賴你……你既然對我的離去感到這麼不能接受，那麼換位思考，你也應該能瞭解我當時的心情……&rdo;

那晚差點就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是這兩年來袁亦可最想忘記的事情。

&ldo;那不一樣。&rdo;

&ldo;哪裡不一樣？&rdo;

&ldo;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rdo;

&ldo;……&rdo;收回前言，申炎生根本就是固執到了極端，袁亦可豁出去了一般說道，&ldo;我那時不過是個孩子，能想到的辦法就只有逃了。&rdo;

&ldo;那我問你……&rdo;申炎生的手指在袁亦可的嘴唇上來回撫過。

&ldo;……什麼？&rdo;這被動的局面，這危險的舉動，讓袁亦可覺得要是他的回答讓申炎生不滿意，申炎生就會直接按緊他的嘴唇，按碎他的牙齒……

&ldo;離開的這幾年來，你可曾有過後悔？&rdo;申炎生幽幽地問道，&ldo;有沒有哪一天、哪一小時、甚至哪一瞬間後悔過離開我？&rdo;

當然沒有。

袁亦可在心裡斬釘截鐵地想到，但他不敢就這麼回答申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