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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問道，&ldo;三十年前災難的倖存者，除您之外還有嗎?&rdo;

王大爺告訴我說，&ldo;在那場災難中倖存的，還有隔壁村的劉芳。她也是這個廠裡的員工，那件事發生後廠子倒閉，她當起了神婆，如果你想知道更詳細的事情，我把她家的地址告訴你。&rdo;

知道劉芳家的住址後，我趁著天色沒黑，到村裡小賣部買了一箱火腿腸，就直奔著地址去了。

戴天晴和戴月明要敘舊，倆人先道附近小飯店點菜等我。我懷疑她們是懶得走道，不想和我一起去……

桃山村人不少，卻居住分散。神婆家要繞過一大片楊樹林，在水塘堤壩後的山腳下，我中途問了好多人，才勉強找的到。

瓦屋木門，很簡陋卻乾淨，屋外能嗅到香火的氣息，雖然微弱，但我能用眼睛看到房屋籠罩淡淡金光。

我敲了敲門喊，&ldo;劉奶奶在家嗎?&rdo;

很快門被開啟，女孩掩門探出半個身子，疑惑看著我問，&ldo;你是哪位?&rdo;

小姑娘看模樣不過十七八歲，青澀害羞，模樣不算美艷卻清秀，有農家女孩特有的樸實。

我笑著道，&ldo;我來找劉奶奶問點事情，是這家嗎?&rdo;

&ldo;進來吧。&rdo;女孩把門開啟，朝著堂屋口喊，&ldo;奶奶，有人找。&rdo;

屋門開啟，我看見一老嫗。老嫗穿黑色粗布衣服，像是民國時期的壽衣，髮絲蒼白，面容皴皺，左邊眼珠瞎了，猙獰傷疤延伸到耳後。

我冷不丁打了個哆嗦，旋即訕笑道，&ldo;劉奶奶，我是村裡戴校長的朋友，來這裡想向你打聽關於學校以前的事。&rdo;

&ldo;什麼!&rdo;

老嫗突然怒目圓睜，哆哆嗦嗦手掌用柺杖指著我的腦袋，&ldo;你……你是那個女人的朋友!?&rdo;

我被老嫗嚇了一跳，疑惑問，&ldo;您和戴校長有什麼過節?&rdo;

女孩趕忙上前扶著老嫗，老嫗氣得渾身哆嗦，坐在門檻上大喘氣，在喝了一杯女孩送來的茶水後，慘白的臉色才緩和一些。

&ldo;哼，過節倒是沒有，只是那塊地不是你們能碰的!&rdo;

老嫗臉色陰沉，用怨憎的眼神盯著我說道，&ldo;再這樣下去，不僅你們會死，甚至會牽連到整個村莊!&rdo;

怎……怎麼會這樣!我蒙圈了，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老嫗就用陰沉沙啞的聲音道，&ldo;婉如，送客!&rdo;

女孩一臉為難的走到我身邊說，&ldo;你還是請回吧。&rdo;

&ldo;等等!&rdo;

我把手裡的一箱火腿腸放下，迅速抽出錢包，將包裡唯一的千來塊錢抽出，訕笑著說道，&ldo;這是孝敬您的香火錢，請笑納。&rdo;

看到一沓紅色鈔票，老太眉梢微挑，臉上的怒容消散一空，溫和語氣道，&ldo;不錯，你這個小夥子就很有靈性。&rdo;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頭顱

&ldo;宛如，給這位客人倒茶。&rdo;

&ldo;好嘞。&rdo;

進了堂屋，坐在椅子上，我還是有些不適應。這滿屋子的神佛像，煙火繚繞，莫名讓人心頭髮緊。

老嫗一副慈眉善目模樣，溫聲細語的道，&ldo;小夥子，是誰讓你來的?&rdo;

我把和王大爺聊天的事，又和老嫗說了一遍。聽過後，老嫗嘆息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