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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克爾點了點頭，卻絲毫沒有從道爾身上下來的意思。道爾也是繼續盡職盡責地背著自己的&ldo;媳婦&rdo;，恩，應該是，&ldo;媳婦&rdo;。

&ldo;艾裡，接下去怎麼辦？&rdo;道爾重新把哈克爾背到了身上，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哈克爾的臉色比剛才看上去好了許多，但他還是撒嬌似的把臉埋在了道爾的後頸上。

艾裡捏了捏太陽穴，拉住藍圖的手後才獲得了能量，他彎了彎嘴角，指著天花板說：&ldo;去樓頂，我們去劫機。&rdo;

就在這時，兩位試圖透過懲處哈克爾獲得諾亞訊息的聖主教在爆炸發生後沒多久，就被助理主教和機器人護送到停機坪，那些年輕的神職人員虔誠地將他們扶到飛行器裡，單膝跪地說：&ldo;聖主教，你們是教會的中流砥柱，請你們到安全的地方避難，等到危險解除，我們會接你們回來。&rdo;

兩位白髮皚皚、位高權重的老人裝模作樣地摸了摸鬍子，鄭重其事地發言：&ldo;教堂就交給你們了。&rdo;

&ldo;請您放心！&rdo;年輕人看著飛行器的保護罩落下，依依不捨地退到了遠處。飛行器即刻啟動引擎緩緩垂直起飛，封閉尖頂隨之開啟，讓飛行器順利離開。

兩名聖主教暫時性命無憂，倚老賣老的口氣又冒了出來，福克慢條斯理地開口：&ldo;上一次離開，還是因為託爾雷克叛亂鬧分裂的時候吧？&rdo;

&ldo;沒錯，&rdo;歐律墨躺倒在福克對面的坐墊上，眼睛晶亮地說，&ldo;你說會是誰……該不會又是託爾雷克那群烏合之眾吧？&rdo;

&ldo;託爾雷克缺少強大的嚮導，他們把主意打到教堂來也不是沒有可能。&rdo;福克扶著下巴慢慢地說，&ldo;你說我們要不要和他們做筆交易，就像當年那樣。&rdo;

歐律墨受到驚嚇般坐直了身，他板著臉低語：&ldo;當年的事不要再提，那沒什麼值得驕傲的，而且，我也不打算再做一次。&rdo;

&ldo;歐律墨，你何必這麼古板，都已經一隻腳踏進墳墓的人了。&rdo;福克漫不經心地說，&ldo;當年我們的生命被人捏在手心裡不得不從，你還我們的老朋友洛門吧，他就是太固執了，不然也不會死在我們前面。&rdo;

&ldo;我說過了，無論如何這次我不會再做同樣的事！&rdo;

&ldo;誰說是一樣的？&rdo;福克驚訝地反駁他的話，&ldo;當年我們是無可奈何，可哈克爾的罪行是確鑿的，我們何不利用他作為外交手段呢？&rdo;

歐律墨瞪圓了眼睛，深吸口氣遲遲沒有吐出，他憋了半晌，洩氣似的說：&ldo;你的意思是……把哈克爾當成禮物送給託爾雷克？&rdo;

福克繼續勸道：&ldo;雖然說我們變成兩個不同的政體，但曾經怎麼說也是一家啊。&rdo;

歐律墨有些遲疑，當年他和福克聯手陷害白衣主教諾亞的時候，他們的老友洛門竭力反對他們的做法，可最後落了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歐律墨保住了性命，但他老友死去的慘狀時刻糾纏著他的精神，愧疚和恐懼同時交匯在他心頭。此時此刻，儘管福克說的聽上去很有道理，他也不敢苟同。

&ldo;老友，你以前不是這麼猶豫不決的人。&rdo;福克有些不滿地拖長了音節，&ldo;不過是一個被罷黜的廢人罷了。&rdo;

歐律墨死死皺著眉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抵不住福克的說辭，狠狠應道，&ldo;好，就按照你說的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