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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知道的是兩人來自科裡納,那裡城風彪悍,城民們都是打仗的好手,但即使是最高層的貴族也沒有所謂的貴族生活,通俗地講,就是野蠻而粗俗。正是出於這份考慮,城主夫人才讓裁fèng臨時趕製兩件禮服,以防在參加晚宴時處境尷尬,特意囑咐她們說要說得婉轉,不能傷害到兩人的自尊心。
淺紅色衣服的侍女猶豫良久,還是開口道:&ldo;禮服製作的時間雖短,每位裁fèng都是能工巧匠,一點沒有偷工減料,按照最正式的禮物定製的,穿起來很複雜。&rdo;
城主夫人讓她們好生對待是不錯,可她們並不覺得兩人有需要重視的地方,城主家中並不乏高手,少城主也是年輕一代中數一數二的高手。聽到弗雷迪的話就更不樂意了,本來就是把兩人看成小地方來的不上流的人物,她們只不過來執行一項命令還要被推三阻四。她的意思很明顯,你肯定不會穿,到時候還得讓我們進來彼此都麻煩,不如讓我們趕緊解決了的好。
林淮看到她們手中的端盤上厚厚一疊衣服,乍看上去就有很多件,淺藍色底紋,交錯紋繡著湖綠色的圖案。織繡的用料相當不俗,差距不大的兩種色彩在燈光下卻顯出兩種不同的光澤,布料上鳶瑾花的圖案看得分明。說來也巧,林淮在這個世界知道的第一種貴族花束鳶瑾花正是這個帝國的國花。
更重要的是,林淮看一眼就知道了,自己肯定不會穿。= =
&ldo;出去。我不想說第三遍。&rdo;弗雷迪冷言道。
話語裡的寒意讓林淮都嚇了一跳。
莫非弗雷迪還在為生命之水的事情傷腦筋?心情不好的弗雷迪果然是最恐怖的存在之一。
&ldo;是。&rdo;侍女們只好離開。
門被帶上時發出輕微的聲響,弗雷迪卻是一句話不說,只是坐著。
林淮差點說出口:&ldo;我剛才在……&rdo;
弗雷迪搖頭道:&ldo;我不是在問你什麼,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就好。只是。&rdo;只是剛剛聽說你在房間裡休息便前來找人,門鎖緊了,可精神力探測的房間一點生命力都不存在。若不是理智說一切都好,他差點把門撞開。後來侍女前來,等了不久,這才看到林淮。
&ldo;是柯蒂斯給我的,柯蒂斯就是那個空間法神,說送我們回去的那個。&rdo;終於說出了一半。
&ldo;我記得。我說過,如果你不願意就不用說了。&rdo;弗雷迪溫和地微笑,&ldo;我的事還沒和你解釋清楚,我知道你一直困惑我和博格之間的摩擦。要求你坦白,這不公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你可以真的不用告訴我。只是。只是很多時候我會擔心。&rdo;
&ldo;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rdo;林淮吸氣道,&ldo;只是這個空間我也沒有弄清楚,只知道能放一些東西進去,或者拿一些東西出來,就像是我的那個醉藤,還有我自己,然後就沒了。不是很有用的東西,和柯蒂斯又不熟,他也不會送什麼好東西給我‐‐知道自己有這個東西,認識柯蒂斯也是來這片大陸之後的事情。&rdo;聲音越來越低,極力把空間的作用減小到最低半真半假的一席話,也不知道弗雷迪聽懂沒有。
弗雷迪揉上林淮散亂的長髮,&ldo;如果這樣,在麻煩的時候就有了可以保命的方法,不是很好嗎?&rdo;
林淮坐了下來,&ldo;是可以救命不錯。&rdo;
&ldo;那太好了。&rdo;弗雷迪卻是放鬆下來,不論如何,最重要的就是安全就好,別的可以以後再說,反正總有一天眼前的小傢伙會全部告訴自己,現在的這一點權當是利息。